就连针线丫头秋葵都能对她呼来喝去,她虽不是院里最底层的丫头,但也差不多。

“二姐,我也知晓我无势……你?难道?是教我去投靠宋妈妈?”

“不错,我观上回,你?被?坠儿打骂,是严嫂子出面帮了你?,往日她又使你?比使旁人多,你?何不借此?机会,去她面前卖个好。

她与?宋妈妈同是娘子那?处的人,俩人不仅是旧识,还在?一块共事多年?,颇有情义?,你?透给她,她定会说与?宋妈妈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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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堇又道?:“宋妈妈进院后,手底下缺人,你?丰儿占个先机,日后无论谁投靠宋妈妈,都不及你?丰儿,你?跟了宋妈妈,坠儿若是再打骂你?,那?就是打宋妈妈的脸。”

丰儿听罢,大喜:“二姐,你?既有这等算计,如何不也去投了宋妈妈,你?聪明?,要是投了宋妈妈,一定能得宋妈妈看重,到时,地位不输房中的大丫头。”

“我是个灶房,不想掺和宋妈妈和孙婆子的争斗,你?去寻严大嫂,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梁堇不放心,嘱咐她。

“你?放心,我不说你?,只是,二姐,你?难道?就甘愿窝在?灶房,当一辈子的灶娘吗?灶房旁人瞧着是桩肥差,有油水可捞,但这里面的苦楚,非亲近之人难以知晓,哪里能比得去上面的人。”

丰儿为二姐感到惋惜,二姐明?明?有本事,却从来不露,就像方才那?事,里面有诸多好处,她却拱手让给了她。

“我是灶娘,不待在?灶房能去哪。”梁堇从橱柜里拿出两?包物什?,交与?丰儿,“我这有两?包点心,与?你?作礼,你?拿着去寻严嫂子,即使教人看见也没?什?麽,严嫂子病了这些日子了,你?只说是去探病。”

丰儿感激,接下点心,谢了二姐为她的一番心意,出了屋往下人院严嫂子家去。

那?严嫂子打进了七月,身上的妇女病发了,白日里还好,只是到了晚上,多有受不住,思来想去,便告了假在?家中将养。

因生病的地儿,羞于?开口,旁人问她生的何病,她也不说,只日日躲在?房中煎汤药擦洗下面。

故而她尚且不知孙婆子弄出来的事,这厢丰儿到了她家,把梁堇与?她说的一番道?理,和严嫂子说了。

严嫂子道?:“好丰儿,亏你?有这番心思,那?些个丫头媳妇都知晓,却没?一个来与?我报信,真真是可气。”

“我不晓得旁的道?理,但我知道?,宋妈妈才是咱院里的管事妈妈,她孙婆子平日里招揽人心就罢了,可她不该置席请酒。”

“连你?都明?白这个理儿,她孙婆子怎麽就不明?白,置席请酒,她这是想干嘛,宋妈妈进院,她请酒,真拿自个当个人物了,也不瞅瞅她几斤几两?,是个什?麽东西,她配吗?”

严嫂子冷笑连连,教丰儿且回去,那?孙婆子再有动静,还来告诉她。

丰儿走罢,严嫂子去了二房宋妈妈家,宋妈妈听闻此?事,也生了怒气,孙婆子是荣姐院里的老人,又有一手收服丫头的手段,就好比那?地头蛇。

宋妈妈原不把她当回事,可不成想,倒纵的她成了气候。

丰儿投靠了严嫂子,时常把院子里的动静,说与?她知晓,这日,丰儿来到梁堇家里,把严嫂子送给她的银镯子摘下来教梁堇看。

“严嫂子说,等宋妈妈进院,就给我调动差事。”

严嫂子是那?边的二掌柜,她说的话作数,说给丰儿调动差事,应该不会食言,如今院子里上等的差,都是孙婆子那?边的人给占着。

“丰儿,你?的运道?要来了,等着看吧,严嫂子给你?调,只会把你?往上调。”梁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