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

吴三郎平时被祁氏盯的紧,不好做什麽,上午祁氏一走,他就和祁氏的陪房丫头寸红厮混在?了一块。

俩人也讲究,没在?祁氏的炕上办那事,而是?在?祁氏放箱笼嫁妆的耳房里,寸红的裙儿被撩到了腰上,上面脱的只剩个水红肚兜,皮子细腻如鹅脂。

吴三郎脸上汗津津的,手上拿着寸红绣着鸳鸯的汗巾子,嗅着说好香。

“小声些?,别教?人听到,她快回来了。”寸红听的耳热,她怯那祁氏,只敢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和吴三郎这?般偷情。

“怕什麽,她回来正好,要是?被她撞见,咱俩日后也不用背着她了,我?把?你要过来,抬你当通房。”吴三郎抱着她的腰说道。

寸红才不信他的话,用手揽了他的脖儿,眼波流转,好不娇媚,“我?怯她,你也怯她,还是?不教?她骂人的好,我?也想给你当通房,可她不让。”

“我?怯她什麽,我?那是?让着她,好姐姐,别说通房,只要你怀上身子,我?连小娘都能让你当,她一个不下蛋的人,凭什麽管着不让我?……”

寸红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你明知她最在?意不能生养的事,汤药都不知喝了多少,何故还说这?样的话,教?她听见,还不知要如何伤心。”

“好姐姐,听你的,我?以后不说就是?,在?我?心里,你比她强,让我?爱的不行……我?真想死在?你肚皮上。”

“呸,还读书人呐,我?看你就是?个下流坯子,什麽羞死人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你就不如你二哥,他是?个正经人。”

寸红心中敬佩吴二郎那样的人,“官至知州,屋里却连个通房都没有,日日守着冯娘子,这?样会做官又疼娘子的人才是?丈夫。”

吴三郎见她夸二哥,心里有些?吃味,用手轻佻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眼神狎昵,“你怎麽知道他只守着我?嫂嫂一个人?”

寸红见他话里有话,就追问他,可他不肯再说,只说男子三妻四妾,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什麽破规矩,这?规矩肯定是?男子定的,只让你们?男子图便宜,家?里娶了一个贤妻,纳了两?房妾,就这?还要去外面偷腥。

要是?女人家?背着丈夫在?外面有相好,你们?就忍不下,反过来,偏要女人家?忍你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寸红把?吴三郎手里的汗巾子夺过来,脸上神色愤懑,她虽然是?个什麽都不懂的丫头,但也晓得些?道理,常觉得不公道。

虽和吴三郎厮混,心底深处却向往着能遇到一个忠贞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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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麽,趁着她还没回来……”吴三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是?祁氏回来了。

俩人都变了脸色,慌里慌张的穿衣裳。

院子里的祁氏,打进门就听到了耳房这?边的动静,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啥事,她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故意抬高嗓门和身边的丫头说话。

进了屋后,脸色难看的不行,她刚才要是?闯进耳房里,顶多是?对着那俩人打骂一番,可这?也相当于把?事摆在?了明处。

日后吴三郎越发没了廉耻,说不定还要抬寸红当通房,他执意要抬,她也不能说什麽,即使丫头寸红是?她的陪房。

“娘子回来了,老?太太屋里的席面好不好?”屋外的寸红用手抚了抚头发,又整了整裙儿才进来,进来后,先给祁氏倒了盏茶,悄悄地拿眼瞅她的神色。

祁氏面上的怒气已经藏了起来,板着一张脸子,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才说话:“席面还行,官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