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颤着声,无措道:“您……您罚我吧,是我不该与私下?与侍卫见面,不该在?背后议论您的不是,是我不懂规矩,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您要罚就罚我……”
太子厉声道:“你以为孤不会罚你吗?你的账都在?孤这里记着,来日迟早一同清算。”
“是,奴婢有错,该当受罚……但李猛他是无辜的,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云葵不知?李猛心中是何想头,至少在?她眼里,不该是如此重罚。
太子冷冷睨着她,“你同他才相识几日,便知?他无辜?还是说,你早就对他芳心暗许,是孤拆散了?你们这对鸳鸯?”
太子忽然想起来,当日刑房审问,她心里对将来的的打算便是“嫁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没羞没臊地过完下?半生。”
她口中的侍卫,便是那李猛?
她想嫁给李猛?
李猛虽然嘴脸丑陋心思歹毒,那身材的确勉强称得上?四?肢发达了?。
他还记得,那晚他审问她曾经梦到过何人,她口中那一长串的人名里,便有她的同乡李侍卫,这自?然也是李猛了?。
她还梦到过李猛!
方?才那郭校心中所?言,且不论真假,至少李猛认为她曾经倒贴他、痴迷于他,并且于人前大肆吹嘘炫耀。
太子沉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是压制不住的滔天怒意。
云葵被他赤红的眼眸吓得不知?所?措,赶忙摇头辩解:“没有,我们根本没见过几回,就连我来东宫他也是今日才知?。”
究竟见过几回,太子自?会去查。
他怒火中烧,冷冷扯唇:“没见过几次,你便帮他说话?,就想要替他受罚了??”
云葵才要开口反驳,立刻就被男人打断:“横竖孤在?你心中就是个如狼似虎、心狠手辣之人,孤便是要他性命,你又能如何。”
云葵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攥紧手掌,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咬牙说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奴婢就要一辈子待在?承光殿,不得与任何男子见面,所?有与奴婢有过接触的男子,殿下?都要置于死地是吗?”
太子脸色沉了?又沉,甚至弥漫着许久不曾有过的腾腾杀意。
“再?敢多言,孤直接下?令杀了?他。”
一旁的曹元禄朝她摇头示意,殿下?既然只罚刑杖,便是没打算置于死地,真想乱棍打死,那可不是这个说辞。
云葵紧紧咬着唇,终于不敢再?开口。
曹元禄听不到那些?心声,当然也与云葵一样,觉得自?家殿下?罚得重了?些?,却又不敢贸然开口相劝,只得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殿下?,咱们再?不过去,那头的好戏可就赶不上?了?。”
云葵还沉浸在?气恼和?委屈中,闻言下?意识回过神,“什么好戏?”
太子冷冷开口:“你师父师娘的好戏。”
云葵满脸疑惑,她哪来的师父和?师娘?
曹元禄也不明所?以,没听说过宁德侯世子与云葵还有这层关系啊。
太子冷眼看她,“同孤走,还是去陪你那同乡一道受死,你自?己选。”
云葵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先跟上?去再?说。
……
朝阳殿。
淳明帝见太子离席,唤来汤福贵询问:“太子去了?何处?”
他还想趁此机会,同太子议一议太子妃的人选。
淳明帝为此考虑了?多日,心中已有几家闺秀的名字。
其?中两位是太子旧部家的女儿,他们原本就支持太子,结为姻亲对太子只起着锦上?添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