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能够感受到他流畅结实的肌肉曲线,连那怒涨的青筋都贴着她的指尖隆隆跳动。

云葵感动得泪眼汪汪。

「还是做梦好啊,可以随便贴贴,这人平日?那么小气,天知道在他身上找点甜头?有多?不易!」

上回她主动扑人,却又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囫囵吞枣,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也?没吃明白,如今回想起来,处处都是遗憾。

「尤其?是那小荷尖尖处,简直是一触即离,根本没有细细赏玩!」

「梦里有这么好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戒色什?么的先往后稍稍,梦里摸摸不算色!」

她粘糊地?在他手臂上来回揉-捏,指尖沿着轮廓仔仔细细地?描绘,充分感受那硬实线条喷薄而?出的力量感,一时头?昏眼热,口干舌燥。

「难怪力气那么大,轻而?易举便能钳制住我。」

「这么壮硕的手臂撑在床面上,应该能坚持很久吧。」

「我看那宁德侯世子身材也?就一般,玉嫔就已经嗷嗷叫了?……」

太子:“……”

早就知道她入的那些梦极为露骨,俨然就是活春-宫,可一想到她把那些臭男人的身体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堂堂储君竟也?与那些人一样,都是她可以肆意观赏和评判的玩物,他心里便涌起一股莫名的躁怒,想狠狠教?训她一番。

云葵还在细细轻抚,直到察觉男人黑沉的眸光压下来,她指尖微微顿住,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梦里会有如此真实温热的触感吗?

梦里摸他的肩膀,也?会被他狠狠地?盯着?

且,方才她好像听?到他说“是你的梦。”

云葵彻底愣住了?。

脑子回味过来,那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当真是极为清晰,不似她的幻想,难不成……

意识到这极有可能不是梦,云葵一颗躁动的心瞬间冷却。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让自己淡定下来。

「莫慌莫慌,毕竟上回那么大胆的话都说过了?,连人都扑倒了?、强吻过了?,还有什?么场面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若无其?事地?掸了?掸他肩膀的衣料,讪讪挤出个笑来:“殿下的寝衣好像沾了?灰尘,我帮你掸啦。”

太子抿直唇线,冷冷拿开她的爪子。

好吧,果然不是梦。

云葵缩回手掌,小心翼翼往后挪,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床帷外,烛影摇曳,更漏声声滴响。

太子神色微凝,忽然问道:“还睡吗?”

云葵身子顿住,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是还想让她入谁的梦么?

其?实入梦也?蛮累的,身临其?境跟着梦中人经历一切,就像戏台前看了?一整日?的戏,精神头?肯定不如安安稳稳养精蓄锐地?睡上一觉来得好。

太子:“不睡就替孤更衣。”

云葵微诧:“殿下要起身了??”

外面天还黑着呢。

说话的功夫,他已掀被坐起身,“孤今日?要上朝。”

云葵怔了?怔,回过神后赶忙随他去里间。

偌大的承光殿内间,太子衮冕、朝服、常服以及各个场合要穿的礼服都在此处陈放。

云葵从未来过此处,满脸惊艳地看向那架上整齐悬挂的玄色绣金盘龙圆领袍,才想起魏姑姑先前提到过,太子常服多?绣莽,然祭祀、谒陵、朝贺等重大场合皆以龙袍为主,这是天子的特赐。

她何德何能,这辈子竟能亲眼见到龙袍?

从前在针工局待过一年,她也?有幸见?过宫中主子们?各种?奢华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