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见他没有继续发作,只是冷冷盯着她,她才憋屈地说了声“殿下恕罪”,继续清理。

手臂的伤纵横交错,每一道都血肉狰狞,云葵只觉得身上寒毛根根立起,手指直打颤。

眼前任何一道伤出现在她身上,大概都会让她疼痛欲死。

她也挨过打,进宫前被表兄打,进宫后也挨过掌事姑姑的板子。

不过舅母怜惜她这张脸,表兄拿她出出气可以,绝不能把她打坏了,影响将来的亲事。

至于宫里头,打板子都是有分寸的,只要不犯大错,轻易都不会打脸,也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怕污了主子们的眼。

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有人能把自己伤成这样,竟然还是一国太子,最该养尊处优的人。

其实她也有幸远远见过几位皇子。

二皇子,也就是辰王殿下雍容华贵,贵妃所生的四皇子风流倜傥,九皇子才五岁,生得白白壮壮虎彪彪的,最喜欢把宫人当马骑。

龙生九子虽有不同,却无不是光鲜亮丽贵不可及,可太子殿下这东宫成日腥风血雨,不像储君的宫殿,倒像阎王殿……

她们小葵花要向阳才能茁壮生长,哪能住在阴森森的阎王殿呢。

云葵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在心里嘀咕,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阴沉至极的面色。

待处理完伤口,再抬头回话时,男人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一如既往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