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孤,却不敢大胆想想自己的位份?”

云葵顺手打开他的衣襟,看到那胸口的红痕,又忍不住缩缩肩膀,小声嗫嚅:“不敢,我还是别想了。”

太子:“……”

他叹口气?,回到方才的话题:“所以,你想不想认他?”

云葵缓缓攥紧手指,问道:“他是何身份,会影响我与殿下在一起吗?”

“不会。”太子道,“孤说过,不管你是何人之女,孤看重的只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

??

,孤如?何决定,无人敢于置喙。”

云葵默默往他怀中靠了靠,心口如?有温流涌动,说不出的柔软。

可一想起幼时?寄人篱下,受尽冷眼的日?子,心里又涌起无数的怨恨和委屈,种?种?复杂的情绪胡乱交织。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从最心底,从来没有一日?停止过对家人的渴望。

好在他不是个?始乱终弃的败类,也并非家中三?妻四妾,只把阿娘当成过路的便宜消遣,只因身边危机四伏,才迫不得已与阿娘分离,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些流匪和刺客……

云葵想了许久,终于道:“殿下,我能不能见见他,先不要?相认,就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可好?”

她想看看他是怎样的人,为何能让阿娘宁可受尽指责,也要?执拗地选择生下她,倘若他一点都不值得,她也绝不会认这个?父亲。

太子揉了揉她的鬓发,“好。”

翌日?,崇明殿议事?过后,太子特?意留下盛豫。

手边是赵越这段时?日?搜集整理?的线索,包括盛豫当年在开阳县剿匪始末,以及戚氏怀孕到生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