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许多,道:“今晚,我会向赵斐求一封休书,和离我是不敢想了,只是分外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孩子,盼望弟妹日后能照拂我这三个孩子一二。”
林熹深吸一口气:“嫂嫂又说气话,此时领了休书,过几日涵儿的大婚,大哥又怎么会答应你端坐高堂,送别涵儿?”
“那我当如何?刚才你也瞧见了,大庭广众之下他无缘无故就冲我发难,丢的是我一个人的脸面吗?传出去,涵儿馨儿都没脸,我不能再给他再一次在人前羞辱我的机会了!”周宸夕很痛苦:“私底下他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可是我不能忍在人前他也这般羞辱于我!”
“他打你?”林熹捏住她的手想掀开她的袖子检查伤口:“打在哪里了?严重吗?你怎么不说出来呀?!”
周宸夕抽回手,掉着泪道:“涂了药已经看不出来了!”
此刻林熹就是铁打的心也软了,承诺道:“嫂嫂,再忍一忍,待成大业之后,我会帮助嫂嫂离开大哥。”
“大业?”周宸夕和林熹关系虽好,但对于这件事却从未有过探讨,她心中对这件事压着很多恐惧,林熹刚提了个头,她便道:“弟妹!造反这么危险!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去造反?你们可曾想过京城的爹娘该怎么办,届时战事一起,他们就在天子脚下,如何能保住安危呢?”
于周宸夕而来,她是最不希望看到他们造反的,可她劝不住赵斐,只能将微薄的希望放在林熹身上。
林熹却道:“他们的安危早已有了妥善的安排,无需担心。”
“陈寒霜吗?她自己还有娘家夫家一大口的人,她是有三头六臂吗?她怎么帮?”周宸夕又担心又愤怒,道:“你和三弟还有赵斐分明是不在乎爹娘的安危,倘若你们在乎他们二老一分一毫,你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林熹道:“此事也是得到老侯爷的默许的,嫂嫂过于小看了老侯爷了,他是一只沉睡的狮子。”
周宸夕傻眼:“爹…默许你们…”
林熹投下重击:“大哥令嫂嫂受辱人前,嫂嫂都愤而求休书,何况老侯爷,心爱的长子遭人陷害,宁静的家园被搅得支离破碎,他就当真毫无怨言?他是什么活菩萨吗?”
周宸夕绝望的闭了嘴,好半响喃喃自语道:“待赵斐成大业,只怕我更没离开了,赵斐定要将我锁进冷宫之中,日日折磨于我,报辱他之仇。”
林熹握住她冰冷的手:“嫂嫂莫怕,届时,我会为大哥封一块偏远的地,命他只能留在封地,无诏不得回京,而嫂嫂就安心的和我们一起留在京城吃香喝辣。”
周宸夕瞪圆了眼睛:“你…你们要和赵斐争皇位?他不是说…”
“嘘,隔墙有耳。”林熹用手掩住她的唇,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道:“嫂嫂,不是我要和大哥争,还有傅炎呢,届时大家凭本事。”
周宸夕愣了愣,突然反手握住林熹的手:“弟妹,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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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宸夕在睡梦中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这是她自打到了蜀地,第一次睡的这般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