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发麻,又跌了回去,他急的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我错了,小姐,是我错了,怎么罚我打我我都认,小姐,求求小姐了,救救我的孩子…”

可他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空荡荡的前厅却始终无人相应。

肖荣绝望的低喃荡在空中:“不论过了多少年,论心狠,我始终敌不过小姐!我输了…”

***

次日清晨,林熹亲自送大管家和余枫出城,然后回府,端坐书房处理庶物。

顾嬷嬷端来香茶:“夫人,大夫刚走,肖荣的妻儿无甚大事,睡一觉吃饱了就能活蹦乱跳。”

林熹随意应了一声。

顾嬷嬷又道:“夫人,我给您看中了两个伺候笔墨的小丫鬟,挺标致机灵的,要不要让她们进来给您看看?”

这个林熹有反应了:“我的院子以及赵蕴的书房,通通不可以有丫鬟,至于含巧,你注意一下别处有什么美差,将她调出去。”

别的妻子怎么做的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允许自己年纪渐长的时候,身边放着无数花骨朵般盛开的丫鬟。人心不可测,若有一日,是她自己一手造成了赵蕴对旁人日久生情,林熹觉得自己肯定会活生生怄死。

说到含巧,含巧就到,她在书房外向顾嬷嬷招了下手。

顾嬷嬷出去后,再进来,身后跟着肖荣,只见他头上缠着纱布,眼底有血丝,精气神看上去特别萎靡。

林熹看他一眼,挥退顾嬷嬷。

书房门关上,偌大的书房内一对主仆时隔多年终于再次相逢。

肖荣往前一步,跪在地上,先开口:“多谢小姐不计前嫌救我妻儿。”

林熹没有让他起来,端坐着道:“你胖了,长相也变了许多,如果不是大管家带你过来,你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

肖荣苦笑一下:“旁人一日三餐,我一日五餐努力增肥改貌,费劲心思换了身份,娶妻生子,只为了有朝一日,和小姐擦肩而过之时,能安然无恙。”

林熹闭了闭眼。

她一直视金甲和肖荣是她的人,她甚至牵挂他二人的安危,可自从赵蕴告诉她,肖荣下落不明之时,她就隐隐怀疑自己一腔真心被人弃之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