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您在车内吗?”
四片厮磨的唇,两根交缠的舌头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赵蕴已经硬了,他努力维持正经的表情,可把她抱下马车的动作还是透出了一些急切。
林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赵蕴直行的方向,她问道:“回房吗?”
他:“嗯。”
她:“我不回房,赵蕴,沈炎呢?”
提到沈炎,赵蕴脚下一停,澎湃的情欲消了许多:“已着人命他候着了。”
她立刻吩咐道:“来人,去将沈县令请到侯爷的书房。”
如此赵蕴自觉改变路线,走向了书房,书房里有备用被褥,他抽出一条裹在林熹身上,顾嬷嬷及时送上温热的茶水,道:“侯爷夫人用过膳了吗?吕婆子晚上熬了卤肉汁,汤汁很是鲜美,用来拌面,夫人一定会喜欢的,老奴这就去拌两碗过来吧?”
这么一说,赵蕴林熹都有些饿了,皆点点头。
顾嬷嬷出去的时候和沈炎擦肩,他几乎是跑过来的,喘的厉害,一来便问:“我今日听下人传闻,将军杀进了守备府,已取下胡狗贼的人头,是真是假?”
都是下午的事情了,沈炎还是个县令,不论是为知道个真假,还是为了职务,他完全可以亲自前往守备府一探究竟,七尺男儿偏偏归缩后宅,赵蕴打心底是看不上沈炎这个人的,他随意的嗯了一句。
沈炎面上狂喜,喃喃道:“他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那…那岚儿…将军!守备府有没有一位岚夫人的?她长这么高,这么瘦…”他焦急的比划着:“眉似柳枝,身段也似柳枝一般…”
赵蕴:“哦?这位岚夫人是你府中之人?”
“她是我”
下面的沈炎说不出口了,因为涉及男人的尊严。
长问端来文房四宝,将木头一样的沈炎按进了椅子里:“沈大人还是先写信吧。”
“写信?写什么…”
“你身为县令,管辖的地方上死了个官,你不要交代清楚?”
“哦!哦哦…我写,我写!…可这如何写呢?”
赵蕴早已想好:“就说胡守备这些年忧心劳累…”
“就说胡二度沉迷红粉,得了一身花柳之症,不治而亡。”
林熹突然开口,娇脆的声音压在赵蕴沉稳的声音之上,他诧异的望向林熹:“这花柳病传回京城,胡二度便是遗臭百年了…”
林熹平静的回视。
赵蕴失了声,半响:“写吧。”
沈炎这里是林熹一说花柳病,他便奋笔疾书了,可见恨胡二度入骨:“…可是将军,衙门的印章,还有我的私印都在胡二度手中…”
“沈大人不必担心,都在我这里。”
长问从怀里掏出印章,啪啪的连续敲在信纸上。
沈炎直勾勾的望着长问,看着他又把印章塞回怀里之后一阵失望,他鼓起勇气道:“将军…反正胡二度已死…这衙门的官印是不是由下官保管呢?”
赵蕴先看了眼林熹,见林熹撇过头去,才道:“他死了跟官印有什么关系?行了,夜已深了,沈大人还是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也有力气搬出去。”
沈炎一脸慌张:“搬出去?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不,将军,您答应会护住我一家老小…您怎么能食言而肥呢…”
赵蕴冷声道:“胡二度已死,还有谁能害到你一家老小?你不用多说,我意已决,明天天黑之前,你必须带着你那好女儿给我搬出府邸,否则…”
胡二度面有不甘,不情不愿迈出书房后,一阵苦闷,迷茫和无可奈何的痛苦,他回头看了眼亮着灯的书房,喃喃自语道:“还以为他是个好的,谁知竟是逃了狼窟,又入虎口。”
书房内的赵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