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吻中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赵蕴薄唇微肿湿润,他望向悦儿,有些迟疑:“悦儿你在喊谁?”

九个月大的女娃娃漂亮又白净,灵动的眼睛盯着赵蕴:“爹,爹…”

这次是很清晰的了。奶生生的童音。

赵蕴眼底浮现激动,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他放开林熹,双手抱着这个心肝肉团子:“悦儿你在叫爹吗?”

“熹儿,你听到了吗?悦儿叫我了,悦儿叫爹了!悦儿,再叫一声,再叫爹爹。”

“…爹爹…咯咯…”

悦儿越叫口音越清楚,甚至还在笑。

赵蕴只觉得心都要被她叫化掉了,看到她笑,自己也跟着傻笑,满心的幸福,快乐,激动和无措。

林熹有些吃醋,醋赵蕴放开她,也醋悦儿先叫爹,她捏了一下悦儿的手:“分明是娘亲天天在照顾你,你怎么先叫爹爹了?”

赵蕴护犊子,凶她:“不许捏悦儿!”

她无语的瞪他一眼,跟着又瞪一眼悦儿,酸溜溜的:“别人家聪明的孩子八个月就会叫人,你九个月大才叫爹,还不知道叫娘,长大后也是笨的。”

赵蕴差点跟她急眼:“我女儿怎么可能是笨的。”

林熹气呼呼的转身翻箱找伤药,赵蕴则开心把女儿举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跑,好像伤的不是手,滴在地上的血也不是他的血似的

林熹扶额,药都是追在这对父女身后,拉着赵蕴才勉强敷上,最后拿了条帕子缠着打了个结。

赵蕴跑了几圈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为了迷惑胡二度,是真的灌了不少酒,刚才又是一番生死缠斗,脸色一会会又变成了苍白。

林熹扶着他躺下:“把悦儿给我,你先休息一下。”

赵蕴不肯放开女儿,让悦儿趴在他的肚子上。

林熹只得算了,此时从伯站在门口禀道:“侯爷夫人,尸体都处理好了。”

林熹踱出去,先关怀:“你那处可有受伤?长问长新呢?”

赵蕴为了护住悦儿早有安排,让奶娘琴娘抱了个假襁褓,含巧贴身伺候,门外再守着个从伯,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女儿在琴娘怀里。

从伯回道:“多谢夫人关怀,长问长新这两小子福大命大,一点伤都没有,要说受伤,只有琴娘胳膊扭了,只不过她是自己吓自己,慌慌张张的自己把自己绊倒,摔了一跤,这不,就扭着胳膊了。”

林熹阖首表示都知道了:“先贴块膏药,天亮再寻大夫,今晚大家都受苦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胡二度那里等不到回禀,轻易不敢派第二波杀手,甚至估计还有些害怕咱们这个“龙潭虎穴”,如此也就不用轮流守值了,大家都早早休息去吧,明日都有重赏。”

“哎,都听夫人的,那老奴下去了。”

从伯本欲回房,却看到顾嬷嬷在厢房外面撒什么,闻着挺香的,和空气中的血腥味撞在一起,古怪的很,便问道:“嬷嬷在做什么?”

顾嬷嬷斜了他一眼:“要你管。”

从伯“嘿嘿”傻笑了两声:“我帮嬷嬷。”

顾嬷嬷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你管,你还是赶紧去看着琴娘,好好守着,小心再有坏人伤了她。”

这话从伯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他道:“夫人都说了,应该不会有第二波杀手了,应该不用守着了吧?”

顾嬷嬷冷笑两声,抓起一把香粉照他的脸洒了过去。

从伯连退几步闪躲,可还是呛到了,他虽不明白为什么顾嬷嬷突然阴阳怪气,但也只能自认倒霉,摸摸鼻子绕路离开。

顾嬷嬷想起这半年来,她一路照顾这个老东西,连鞋袜都帮他亲自做,天冷了别人一条被子,她忧心他最年长还偷偷的把自己的被子分给他,可危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