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绯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冲到林熹面前,姿态颇低的一跪:“夫人!这位善心的夫人,我已找到箱子,可箱子里却不见盘缠首饰,明明你们答应会归还我的…”
林熹步履不停的绕过她,同贾亮道:“找不到的话,便给予她同等价值的金子,已经这么晚了,多给几块金子少给几块也就不要计较了,早早打发了,你们也好回去接着吃水酒。”
院子里眨眼已是火光大亮,厨房里忙碌的烧起了水来,屋子里点的是油灯,很暗,琴娘正守在熟睡的悦儿旁边。
林熹看了眼女儿,摸摸她的额头,问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琴娘小声回道:“已经半个时辰了,吃饱了奶水才睡的。”
林熹阖首,温声道:“辛苦了,你和顾嬷嬷照顾悦儿的尽心,我都看在眼里。”
琴娘惶恐:“奴婢不辛苦,这是奴婢应该的,心甘情愿的。”
顾嬷嬷和半夏,含巧打来了洗澡水,林熹泡在澡桶里闭着眼睛养神。
于此同时,如愿以偿的孟绯吃力的抱着一袋金子也回到了一间小土房子里,也不知道先前是什么人住的,她和胡茳被人从地窖里解救出来后,慌慌张张的找的一间容身之地。
小土房里亮着灯,女子低低的泣声不断,其间夹杂着男子慌乱的安慰声,那声音无比熟悉,孟绯急走了两步,已将屋内的情景看进了眼底。
只见她的夫君胡茳怀里抱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披着一条艳红色薄纱,手臂香肩锁骨露了一大片,内里肚兜清晰可见。
“你莫要寻死,我不会嫌弃你…”
“不,快放开我,婵儿破败之身,碰到公子都是脏了公子的衣服…”
手里的一包金子孟绯突然觉得重得抱不住,就这么掉到了地上,惊的一对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慌慌张张的分开。
婵儿更是吓出了泪,楚楚动人:“夫人您不要误会,我不是…我们不是…”
胡茳则有些羞恼:“你回来怎么也不发出点声音!”
孟绯蹲下,把散落了一地的金元宝一个一个的捡回包袱里。
胡茳又道:“这是什么?金子?哪里来的?你刚才去哪里了,出去那么久…”
因为孟绯始终不说话,蝉儿又一直在哭,胡茳一急,嗓门提高了很多:“你怎么不说话?又在闹什么脾气?适才不是你看到的那般,丹儿人没了你也知道,婵儿代你受辱,虽是现在已经脱离苦海,但正是钻牛角尖,需要人开导的时候,偏偏你不见了人影,我总不能看着她也走上丹儿的歧路…”
孟绯一直没有身孕,婆婆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点,从去年春就送来了通房丫鬟丹儿,此番前往庆州,归期不知,丹儿既已是胡茳的女人,当然是一起跟着的,只是她也伺候了胡茳一年,也没有身孕,位份也就没抬,一直是丫鬟,这一路上贴身伺候胡茳和孟绯。
孟绯愁于孕事,丹儿乖巧听话,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这份平静在琼云镇上打破了,因为胡茳主动搭救了一名卖身葬父的孝女蝉儿。
说是当孟绯身边多一个丫鬟,可胡茳待她总多几分关心,特别是听说蝉儿还会识字,胡茳眼睛都亮了。
以至于祸事发生的时候,就算是丹儿不将蝉儿推出,孟绯想,她可能也会把她推出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快,行李盘缠马车全部被夺走,胡茳和小厮车夫等几个男丁差点被立刻斩杀,孟绯和丫鬟丹儿蝉儿这几个女子几乎当场被凌辱。
胡茳急忙自曝出了庆州守备胡二度的名字,以求一线生机。
那些山匪果然有些微动。
因为这是可以再赚一笔的买卖。
他们不是没干过,拿了赎金再灭口的脏事。
于是胡茳和其夫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