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论多大,在我眼里依然是那个走路都需要我扶的孩子…”
赵斐是他的长子,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激动,期待和颤栗那种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是后面生几个都无法比得上的。
都是他的孩子,他当然都爱,可“爱”这回事,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虽然表面上是一样,可他心里知道,是偏的,偏向长子。
说完赵斐,他将视线投向幼子:“你呢?陛下准了你的折子没有?需不需要爹帮忙?”
赵蕴闻言摇头:“无碍,陛下若不批,我便辞官离京。”
赵奕凡嗤笑道:“你们两兄弟接连要离京,可不让人紧张了么。”
这话赵蕴可不接,自顾吃菜喝酒。
随后又听他爹不舍的道:“你将之前那事忘了,留下来吧,爹…以后不动她。”
赵蕴心里一阵难受,眼下的境况和爹无关,是林熹不肯忘记,她越留在侯府,大概心中怨恨就更深,他为难的望过去:“爹…”
赵奕凡失落的垂下头:“算了,喝酒喝酒。”又是一杯入喉,他继续道:“不过你可别学你大哥,要及时给我来信。”
赵蕴低应一声,又道:“爹,我岂能永远离开侯府,离开爹你和娘?林熹娇气,必是吃不了风餐露宿的苦,到时候她定怀念咱们侯府的锦衣玉食,最多一两年,我一定带她回来…”
赵蕴真的这么想的,但是不是一两年,他打算等到悦儿满七岁,还是得带她们母女回京,有利于悦儿的成长和婚嫁。
这么一说,老侯爷就开心了,咧嘴一笑:“哈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