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摸完脸,又摸他的胸口,都是烫的。

周宸夕急忙走过来,摸了下周永康的白面皮子,果然温度不寻常,她着急了:“方怡你快去请个大夫,还有,买条暖和的铺盖,再去成衣铺子里为他买身衣裳…”

“奴婢这就去。”

高烧中的周永康,胡话说的厉害,开始喊娘,说着一些她听不明白的话,喊着喊着就哭了,眼尾湿了一片,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周宸夕顿时心生了一股怜惜。

周永康的娘,死的极早,大约是在周永康一两岁的时候,周宸夕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女人,或许见过,但她也忘了,实在是大宅子里的妾室太多了,骄纵跋扈的会被打压,安分守己的则会被遗忘。

她伸手拭去他的泪。

一碗药再加一条被褥,让周永康再次沉睡。

方怡每半个时辰为周永康换一次药,不知不觉就到下午了,周宸夕饿得肚子咕咕的叫,方怡听到了,去最近的酒家打包了几个菜饭回来。主仆两吃的时候给周永康留了一部分,可能是饭菜太香了吧,周永康苏醒了过来。这一次和上午的浑浑噩噩不一样,他清楚自己在哪里,受了什么刑罚。

周宸夕让方怡去喂他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