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很细微地一怔。

老太太又说:“小年轻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的嘛,不要吵架。”

“你们是住在壹号的嘛,我晓得。上次我一个人忘了推车,拿不动东西,你先生还帮我送回去了,小两口人都很好的哦。”

“常看你先生来这边买菜,有时候还买零食,我孙女也爱吃那些。”

林知酒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有些窘迫道,“我们、我们没吵架。”

老太太笑眯眯道:“知道的,知道的。我是说之前,好几个月前,我下楼扔垃圾,在前面的花坛那块儿,”她一边说一边冲不远处努努嘴,“你先生一个人坐着呢,起码坐了两三个小时。他一个大高个,差点吓我一跳,印象很深的。”

林知酒到家的时候,手里还端着那个大苹果,厨房里有人影闪动,江逢穿着粉色围裙,看着有点滑稽。他不怎么在意地端了一小盘剥好的山竹放桌上。

“回来了?”江逢伸手拿走林知酒的苹果,垂眸看了片刻好像傻掉的人,低声说:“怎么就买一个?”顿了顿,非常不客气地捏住林知酒的下巴,俯身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林知酒愣愣地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被江逢用牙齿咬了下唇肉,才唔唔地想起来要挣扎。没多久,这点挣扎就被江逢不住的亲吻吞进肚子里。

好半天,林知酒就要呼吸不过来,才总算被江逢大发慈悲地放开。

呆呆站在玄关处的人嘴唇湿润,看着都有些肿了,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江逢仍旧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在林知酒耳边又说:“笨。”

林知酒偏头咬了一口江逢没收回的手,含含糊糊地说:“以己度人。”

使唤江逢去厨房继续做晚饭,点名东星斑要清蒸,蒸的时候要放葱姜蒜,但出现在餐桌上的时候不可以要。罗氏虾一定要白灼不是水煮,水煮真的很难吃。烫青菜不要太久,久了都蔫在一块,一点都不脆,让人讨厌,但太生也不可以,有土腥味,太难闻。

江逢看他一眼,林知酒非常理直气壮地对视。

没多久,江逢进厨房,林知酒便上楼给管家拨了内线电话。

出于安全问题考虑,碧湖湾壹号的玄关和院外大门处都装有内视监控,时效期是半年,林知酒想要找的那段视频不过几个月前,不算什么难事。

管家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林知酒就收到了发来的监控视频,上面标注好了日期,只需要根据时间查找内容。

林知酒翻开朋友圈,寻找丰音举行晚会的那天的日期,没花多大的功夫,轻而易举找到了想要的那天晚上的监控。

4月的丰南市还有些微的凉意。在将近深夜的十点,林知酒看见江逢从玄关处走出去,大约五分钟,他走出门前的庭院,林知酒再次在大门看见他的身影。

监控记录的时间很短,从江逢离开这栋房子到他走出院门,不到十分钟。按照老太太的说法,江逢走出碧湖湾壹号,在不远处的花坛坐了两三个小时。

于是林知酒拉动进度条,最终在凌晨一点四十再次看见江逢的身影。

什么地方也没去,冷静过后的三个小时,江逢回到他们的婚房,这次关门的动作很轻。

林知酒把这一小段视频又看了一遍,慢慢动了动手指,将其拷贝。

关掉电脑的同时,江逢推开主卧的门。浅灰色的衬衫最顶上的扣子解开一颗,衣领有些微凌乱。

“吃饭。”江逢没走进来,握着门把手,颜色很深的眼睛往林知酒这边看过来,让林知酒产生一些被大型猛兽盯上的错觉。

林知酒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桌上是今早空运过来的海鲜,都是林知酒喜欢的做法,江逢坐在他身边,低头看上去很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