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江逢陪他去新港不就行了?不仅能付钱还能拎东西。

最重要的是,江逢肯定不乐意跟他去。

那林知酒就一定要江逢跟他一起去。

林知酒近来掌握了狠狠拿捏江逢的技巧,让江逢对他言听计从,很是得意了一段时间。

江逢就站在林知酒身前不远的地方喝水,林知酒懒得动弹,就用脚尖点了点江逢的小腿,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颐指气使:“后天你跟我去新港。”

林知酒是个很好懂的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写在脸上,没什么心眼,轻易就能看透。

比如最近他喜欢跟江逢对着干。

如果江逢轻而易举地答应和他一起去,林知酒就会兴致缺缺,索然无味。

反之如果江逢表现得对此次新港之行非常不耐烦和讨厌,林知酒就会对“强迫江逢和他一起去新港”这件事产生莫大兴趣。

于是江逢很简短地拒绝:“没空。”

林知酒果然来了兴趣,撑着手从沙发上坐起来,不依不饶:“我都问过你秘书了,你这周很闲,而且你的年假不是还没休?正好一起休了。”

江逢道:“不想去。”

林知酒一锤定音:“就这样决定,你的反对无效。”

他像翘尾巴的小猫,高傲地从人类身边路过:“现在家里听我的。”

江逢叹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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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落地新港时,正是下午四点半。丰南离新港不远不近,近两个小时,私人飞机的活动空间大一些,基础设施都有,但林知酒下飞机时还是累得够呛.

负责订酒店的是小张,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林知酒特意叮嘱他定两间房。

小张虽然去不了,倒是很积极,没一会儿就按照林知酒的要求订好了。唯一让林知酒不满意的是两间房还是隔壁。

离得这么近,岂不是给江逢可乘之机?

林知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把江逢带上,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蓬莱阁之后的第二天,江逢说完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林知酒躲了他好几天,认为江逢摔坏脑子,建议他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什么也没说。

林知酒倒是收到一份通过邮件发来的体检报告,标题写的是“婚检”。

林知酒由此断定江逢脸皮很厚。

谁跟他要婚检报告了?

少自作多情!

上了来接他们的车回酒店略作休整,林知酒安生地睡了个午觉,换了身衣服去敲隔壁江逢的门。

敲了没两声,套房门打开,江逢一身水汽,裹着白色浴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林知酒吓得后退一步,先发制人:“你怎么不穿衣服?”

江逢道:“这是我房间。”

林知酒:“哦,我不讲道理,你穿上。”

江逢看了他一会儿,林知酒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片刻,江逢就进门收拾去了。

房门没关,林知酒堂而皇之地进入参观。

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套间,林知酒却觉得很大不同。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类香薰蜡烛加湿器,护肤品和面膜散落在各个角落,经常找不到自己要用的东西。

跟林知酒不一样,江逢的房间里几乎维持原样,没什么私人物品,和江逢本人一样一板一眼,每样东西都好好呆在该在的地方,除了贴身衣物和两套换洗,江逢没带别的东西,一只小小的登机箱就能装下。

林知酒转着眼珠子打量几个来回,觉得新奇又觉得熟悉。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撇撇嘴。

明明他俩差不多大,四舍五入就是同龄人,江逢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物欲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