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江逢突然开始拿出电脑很大声打字,嘴角下撇,没多久就被嫌吵的林知酒制裁。
一直到林知酒下车前,江逢的脸色还没有好转。
林知酒觉得他又在犯病,并不放在心上。
正准备把门关上,江逢开口道:“几点结束?”
林知酒想了想,如实说:“不知道,看情况吧。”
江逢嗯了声,没再说奇怪的话。
下了车坐缆车上山,简霖去找主持开光,林知酒百无聊赖地乱逛,被一个穿着道袍,正在路边摆摊的和尚叫住。
那和尚闭着眼睛,表情十分高深莫测:“小施主,我观天意,发现你近日有犯小人之像。”
林知酒被简霖影响十几年,对和尚道士之类的很是敬畏,他这么一听,顿觉这个和尚有点本事。原建成那个小人近来烦得很,林知酒正想着怎么样把他甩掉,一听和尚的说辞便被吸引。
和尚明明看上去像是个瞎子,却精准捕捉到林知酒的身影,见林知酒随手拿起一串手串,立即压低声音,很是神秘地道:“这位施主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我的镇馆之宝!”
林知酒一听来了兴趣,连忙竖起耳朵,左右观察一番,顺着和尚的手势凑近,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这手串怎么了?”
和尚道:“手串有灵,施主能注意到它,想必是缘分到了。”他顿了顿,“这可不是普通的手串,施主最近是不是感觉诸事不顺、命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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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想到原建成,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和尚激动起来:“那就对了!我这手串,挡灾祸、祛小人可是一绝!施主若有烦心事,只消戴上一周,便可药到病除,诸事皆宜。”
林知酒露出震惊的表情:“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当然!”和尚说,“如果不是觉得跟施主是有缘之人,我是不会卖的,这手串跟了我几十年,可算作传家宝了!”说完,他又对着林知酒吹捧一番,什么“天命所在”、“大有作为”。
林知酒被他夸得飘飘然仿佛要上天,当即买下手串,两人都露出捡到大便宜的笑容。
和尚道:“施主这么爽快,我便再送施主一言,”他道,“施主来这万法寺,定是求姻缘,我甘冒风险,向施主泄露天机。施主的正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作了个揖:“施主不妨仔细寻找。”
林知酒正听得入迷,右肩忽然被人一按,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竟然是江逢。
江逢把早上穿出门的那套正装换成休闲装,头发像是洗过吹干,但没特意打理,即使如此,那张英俊过头的脸仍然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嘴角平直,没什么和缓的神情,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扫一眼和尚,视线回到林知酒身上,微微蹙着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知酒顿时把新鲜出炉的手串献宝似的与他分享,很得意地说:“这位师傅说我是天命之人,特意把镇馆之宝拿出来卖给我,说是戴上可以辟邪、祛小人呢!”
他总爱些鲜艳的色彩,身上穿了件藕荷色的卫衣,金属拉链从胸前延伸到修长的颈,大概是有些热,他拉开一些,江逢能很清晰地看到他深陷的锁骨,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林知酒很白,是羊脂玉一样柔润的白,一看就是被人精细养大的宝贝,却又因为身体不算健康,总是纤瘦。
江逢见过那件卫衣,是某个奢侈品牌送来的新品,还是女款,穿在林知酒身上,仍然显得空空荡荡。
大概是没来得及去理发,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柔顺地沿着耳朵落下来,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