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身体。

想了想,林知酒又把自己的袖子拉长,完全遮住手掌,隔着衣袖在流浪小猫的背脊上抚摸两下。

“不能带你回家,”他很认真地碎碎念,“我会过敏的,非常可怕。”

“你应该不知道过敏是什么意思。”

“就是全身上下都长满红点点,要涂很多难闻的药才能好,”林知酒说,“但是可以这样摸摸你。”

江逢站在原地等待片刻,想起很久之前,林知酒也是这么对待他们一起投喂过的那只橘色流浪猫。

明明一靠近就难受,还非要每天戴着口罩,全副武装,一顿不落地拿着猫粮找猫。

但找到了又不敢走得太近喂它,只能指挥江逢把小碗放好,再换上新鲜的猫粮和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小流浪吃饭。

后来江逢专门去那块地方找过流浪橘猫,也许是可怜它以后再没人喂养,打算收留,不过没能成功。

大概它也知道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和下午六点会固定出现的人已经离开,再怎么等下去都是无用功,于是不再继续做无望的等待。

林知酒还在专心致志地和小猫说话,背对着他,没有发现江逢。

“林知酒。”

被点名的人像只受惊的小兔,猝不及防地回头,发现江逢站在离自己不远处。

“这么快!”他脱口而出。

伤患主动带路,找医生变得轻而易举。

检查完毕,没什么大碍,江逢身上的液体就是矿泉水,换身衣服就可以。

给他们做检查的医生姓张,认识林知酒挺久了,离开前还打趣:“前段时间听小瑜说你结婚了,一直没什么实感,总觉得你还是从前那个一来就哭鼻子的小屁孩,今天一看,还真是长大了,”张医生揶揄地看了一眼江逢,“看来结婚了就是不一样,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主动照顾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