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监控录像没有留下来。再者,受害者不可能预先知道自己会被迷奸,然后录下证据。所以在即便有第三者安装了摄像头,你也很难判断这个人是冲着谁去的,偷拍酒店情侣的犯罪团伙也可能。”
肖乹跳过长达三页的开房记录,看到了一份转账明细,居然是程恩的银行流水。
“封口费不少,整整一百万。”肖震抿了一口咖啡,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接着说道:“走的是助学捐助渠道,很谨慎,不知道私下有没有签过协议。”
一百万。
肖乹看着银行流水上分批次转入的数字,越来越琢磨不透程恩了。为什么要因为一百万,而放过一个罪犯?
但他又回到录像的话题上来,问道:“那你能分析一下发视频的这个人的心理吗?”
肖震扬起眉毛,语气轻松的问道:“你看过这个视频多少次?”
“……”肖乹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一次都没看完过。”
看着就来气,有什么必要一直看。
“我反复看了几遍。”肖震眉头一皱,语气十分认真,“视频长达三十六分十四秒,从两个人进房间一直录到被告人离开,假设视频是未经剪辑过的,那么这当中他没有任何一次,无论是有意无意吧……他没有朝摄像头的方向看过一次。”
“你是说他不知道这里有摄像头?”
肖震点点头,“不止是不知道,甚至有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他完全遮住了视角。偷拍类视频通常是从下往上拍摄,着重拍两个人的生殖器官。但这个摄像头离得很远,我甚至怀疑他主要是为了记录伍百川的行为。”
肖乹没仔细看过视频,没有发言权,只能提问,“你是说,这份视频是为了给伍百川定罪?”
肖震摇摇头,“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想,这份视频,是一个把柄。它详细的记录了受害者是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进入房间,被迫实施性行为的。以此来作为要挟,是很有分量的。”
“那他为什么要发给你?就因为你是这场官司的辩护律师,他想让伍百川出不了法院大门?”肖乹已然丧失了一些基本的判断能力,只知道提问。
“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正常?”肖震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肖乹颓废的呼出一口气,满脸‘别提了’的表情。
肖震也不再为难他,靠坐在皮质的黑色办公椅上,摊手道:“实不相瞒的告诉你,被告人的父母已经私下找过我了,但这是违规行为,我不会和他们见面。可受害者家属我就不能保证了,从被告人父母的迫切程度来看,倾家荡产保住这个儿子也不是不可能。这次不同于上次,受害者没有被录下视频,他如果改口了,会很难办。”
肖乹把手上的A4纸板回桌面,搓了搓脸颊,“我爸不是出面了吗,再说我的材料都已经提交上去了,故意伤害这点我可是没打算和解。”
“哎哟,操蛋的性侵啊。”肖震摘下眼睛,揉捏着鼻梁感概道,“下次可别给我揽这种案件了。”
“现在到哪一步了?”肖乹问。
肖震看了一眼日历,漫不经心的说:“再有两个星期,就庭审了。”
肖乹点亮漆黑的手机屏幕,一条未读消息也没有,他失落的说:“那我应该去不了了。”
“怎么了?”
“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