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看见对方，污秽的记忆就被提起了开端，再待下去，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发抖、冒冷汗，那种状态不要说开车了，连好好说话都成问题。

他赶紧挪开视线，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引擎轰鸣一声，驶离了主干道。

街上的车辆不多，他开到了规定限速的极点，车速很快，冷风一下下从窗口往里灌。

半个小时的路程，花了十五分钟就开到了，程恩坐在停车场里止不住的喘气。不想让肖乹看出来，所以一直在克制着眼泪，眼眶红了几次，硬是没哭。

他在底下待了一会，终于拖着行李箱上了楼。

肖乹明显看出来这人从出门和回来是两个状态，程恩出去的时候是欢天喜地的，可进门的时候两条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他接过程恩手里的电脑包，关切的揉了揉对方的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有，刚刚碰见个以前关系不太好的同学。所以…”程恩苦笑了一下，试图严实自己漫出的焦虑，“你洗澡了么？啊，我先去洗个澡吧，一来一回的。”

“你去吧。”肖乹目送着对方进了浴室。

客厅的电子钟上跳动着的时间，彰显着这已经是深夜零点了。

这个时间点碰见同学？似乎有点值得怀疑。

两个人各自洗漱好了，并躺在床上，居然离奇的没有做什么事。

房间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是培养睡意的好环境，可两个人却各怀心思。程恩揪着手心里的被子，想着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就止不住的发抖，几欲作呕。

肖乹装作睡着了，既不拆穿也不动弹。

两个人像比赛谁睡得更晚似的，到了夜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了，旁边人的呼吸终于平和下来，肖乹这才动了动发酸的身子。

他叹了口气，想，要不明天还是回去住吧。

屋子里久违的有了早餐的香气，程恩闻着香肠的椒香，被气味勾开了双眼，似乎连周一的早晨都显得不那么糟糕。

他踩着拖鞋出去，惊奇的发现肖乹只穿了条围裙和底裤，正在给电饼铛上的肉肠翻面。

噢，肖乹昨天留宿了。

他又收回表情，笑嘻嘻的摸了摸后脑勺，说：“早啊！怎么穿成这样？”

“早。”肖乹淡淡的朝他点了下头，有些不悦的说：“你怎么不知道帮我带睡衣过来？”

“呃…”程恩想了想，好像是没注意装睡衣过来。

他又看了肖乹一眼，突然觉得那条底裤很碍事，应该只穿围裙才比较性感，看着肖乹后腰上绑紧的蝴蝶结，程恩意识到，似乎还能这么玩。

肖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对他的想法心照不宣，把煎饼果子夹到他碗里，然后迅速解了围裙，丢到一边去了。

“干嘛脱掉嘛？”程恩托着下巴，面露遗憾。

肖乹咬了一口饼，鄙夷道：“你那YY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

程恩笑的露出牙齿来，“嘻嘻，下次要不要试试？”

“哦？”肖乹恍然大悟，说：“那买两条新的吧，粉色的比较适合你。”

“……”程恩报复性的咬了一口饼，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高兴，反倒是眼下浮上了一层红晕。

他偷偷瞥了一眼男人矫健的身躯，肌肉纹理仿佛匠人刻画的雕塑，腰腹的肌理拉丝般缠绕着，偏偏还是个冷白皮，看上就就像美术馆展览的石膏像。

“一直盯着我看什么？”肖乹问。

程恩被抓包，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却又不甘示弱的说：“谁让你不穿衣服的？”

那双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把筷子放下，然后推开椅子，朝他伸了过来。

程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