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
怎么可能放宽心。
唯一的一次射进去,还是昨天我强迫他的。
他说和我做炮友,我都躺在他床上了,居然什么肢体接触都没有。
程恩手指有些握不住杯子,把冰凉的液体一口饮下后,产生了庞大的自我怀疑。
他知道男人在床上有多狗,说只是蹭蹭,后脚就插进去;说插进去不动,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说要射的时候就拔出来,最后都射光了才说没忍住。
程恩怀疑人生了。
他又刷开手机看了一眼,未读消息:0。
坐不住了,他说自己要上厕所,跑去打了个电话,肖乹没接。
又打,还是不接。
程恩坐在马桶上扣手指,不自觉的焦虑起来,脑子灵活的开始翻旧账。
肖乹究竟是为了哄他走才答应的,还是真想和他当炮友?
同意了,又不碰他;睡一张床,比初中生还纯洁。
肖乹真的喜欢男的?
他忍不住了,门一拉开,迎面看见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对象。
对方看见他也很是惊讶,但震惊中又带着欣喜,很是熟稔的朝他问好:“恩恩,你怎么在这里?”
程恩下意识的腿软、想逃,原本没有尿意的小腹开始收缩起来,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巨响,他急促的呼吸起来,猛得缩进单间里一把关上了门。
外面的人没有放弃,隔着门道:“你还是那么可爱。”
“你…”程恩声音发颤,“你走开…”
“怎么了?再怎么说咱们也交往过一个月吧?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这个令人恐惧的男人,就是他上一任男友,伍百川。
对他带来的伤害是巨大乃至不可磨灭的,程恩觉得自己这一生,哪怕花一秒钟去想他,那都是浪费生命。
他把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完全封闭起来,连碰都不碰。
直到现在,潘多拉的盒子,自己开了。
伍百川敲了敲门,继续哄着:“出来嘛,让我看看?”
程恩捂着嘴,干呕了一声,眼泪鼻涕和一系列的生理反应止不住的发生,令他头晕眼花。
伍百川趴在门上听见了,“你怎么了?”
程恩捂着自己的口鼻,拼命遏制着自己的呼吸,就好像这样他就能遏制住生理反应。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程恩看了一眼屏幕,是韩谦。
想接,可他刚划开屏幕,嘴巴失去阻力,哇一声吐了出来。
胃酸夹杂着酒精从食道反上来,把他的咽喉辣的发疼,单间外的敲门声喋喋不休。
“快开门啊,宝贝?”伍百川忙不迭的催促着,“想你了。”
“操你妈的,你在这儿干什么?”韩谦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来,单间门猛得一震,程恩往角落里缩了缩,不敢动弹。
伍百川好像被踹了一脚,声音痛苦:“韩谦?你…你他妈?”
后面的话,程恩听不到了。外头没了声音,他也不敢开门,看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是韩谦:“行了,把他赶走了。”
程恩终于拉开门锁,露出来一条小缝。
他眼睛泛红,挂着水珠,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也不忘记说:“谢谢。”
韩谦笑了一声,把他从马桶上拉起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现在的状况,确实是需要人送一送的。程恩腿软的被扶起来,腋下伸过来一只手搀着他,这才稳当着走出了酒吧。
计程车停到楼下的时候,韩谦非要送他上去,程恩再三拒绝也没成功,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