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秦子玉就是他心头可望而不可得的白月光,而这辈子却成了黏腻肮脏摘不掉的米饭粒。
现在的秦子玉在齐少明眼里,和上一世的杭黑妮也没什么不同。
她们又变成了脸谱化一样的女人,为了丈夫和孩子忍气吞声,沉默着操持家里所有的一切。
耳边还在不断想起齐少明的指责,手指被出水泡,秦子玉低着头,却好像全然没有察觉这些痛苦一般。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曾经周晓丽对自已说的话:“大学毕业就结婚呀,那也太可悲了吧。”
到后来,周晓丽的不赞同变成了深深的同情:“你现在这样跟齐少明结婚,真的会开心幸福吗?”
幸福吗?
秦子玉不知道。
爸爸在监狱表现很好,加上秦家二老一直在活动,大概年后就能出狱了,而妈妈……
秦子玉突然抬头打断了齐少明指责的话,逐字逐句认真的看着齐少明说出自已的想法:“我、要、跟、你、离、婚。”
第246章 番外2 关于诚意
火车呼啸着穿过大片一望无际的平原,如今才9月中旬,东北就已经到了丰收季节。
目光所及之处的田地里都泛着生命力的绿,和金黄的成片稻谷大豆交织在一块,形成一片绚丽的色彩。
王福琴在火车卧铺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内心还觉得有些恍惚。
十几年前,王福琴一直觉得自已命不太好,家里穷不说,前头几个孩子生下来都没保住,这件事是夫妻俩永远的痛,那段时间,王福琴差点哭瞎了眼。
那时候日子过的是真苦啊,做月子连吃口鸡蛋都是奢侈,每天玉米糊糊和辣嗓子的高粱面混着吃,后来终于有了宝柱。
孩子生出来皮肤皱巴巴的和小猫崽子差不多,加上又是在冬天,冷风顺着窗户缝隙往里灌,索性直接把不用的褥子钉在窗户上。
王福琴和林树田恨不得连睡觉都坐着,只为了把这个脆弱的孩子护在怀里。
也许是老天垂怜,又或者上天不忍再让他们夫妻俩受苦,这个孩子总算是磕磕绊绊长大了。
在林宝柱三岁之前,王福琴一直没给他起名字,就狗娃狗娃的喊着,生怕老天一个不长眼,把她这个孩子再收走了。
而狗娃后脑勺的小辫子也一直留到了三岁。
直到村长出面,孙良本手里抱着胖乎乎的狗娃提议:“眼看孩子就三周岁了,也该起个名字了,总不能一直狗娃狗娃的喊,长大了孩子觉得没面子。”
王福琴和林树田合计,他们俩别的要求没有,出人头地什么的现在根本不用想,只想保住这个孩子。
最后狗娃变成了林宝柱,那个冬天,因为修水库的缘故,林家也算是过了一个有肉的好年。
日子就好像那样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再也不用过忍饥挨饿,那些吃野菜糊糊的日子,也渐渐的从记忆中变得模糊。
林宝柱这会正拿着从餐车上打好的饭过来,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也没必要在火车上啃干粮。
火车上的饭虽然贵,但在可接受范围内,林宝柱买了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土豆豆角烧肉,这年头的饭菜都比较实诚,两个大饭盒装的满满当当,人还没到,饭香就飘出来了。
林宝柱跟着杭仁山干活,两个大男人把蔬菜大棚从一个做到上千亩,手里自然是不差钱。
这次去东北,林宝柱直接给一家三口都买了卧铺票,一日三餐也都是从火车上买着吃。
用他的话来说,咱有钱,虽然不如土大款那么不差钱,但也不至于过的多艰苦朴素。
人靠衣装这句话从哪里都适用,有钱为了让自已过的更舒服,如果把钱都攥着舍不得花,那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