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被安排的怪异感觉神奇的消失了。
他甚至想问问漆砚秋这些年都去干了什么,今天又怎么会来相亲。
漆砚秋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纤细的指尖点着菜单上的一道菜给他看:“他们这里的牛排做的好吃,尤其配上这个酱,你可以尝尝。”
严承安点头。
他吃什么都行。
反正都吃不饱。
回家还得让小阿姨煮碗面。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在这里不是叙旧的好地方。
但漆砚秋推荐的酱料的确不错,也没点他不喜欢的奶油汤。
他就不明白了,奶油那样黏糊糊的东西怎么能跟蘑菇做在一块。
外国人吃的时候不觉的奇怪吗?
也不怪严承安前几年瘦的厉害,他去国外交流半年,在那是吃什么什么难吃。
国外的饭一说就是高档优雅。
光高档优雅有个屁用,牛排吃十块,也不如一顿大米饭来的饱。
严承安很尊重各国的饮食文化,但仰望星空和炸鱼薯条都给他拿远点。
这顿饭吃的倒真还算和谐。
严家小院内,严爷爷心神不宁的来回切换频道,属实有些心神不宁。
严奶奶正在拿滚轮按摩,见状开口:“一共就那么几个台,来来回回换什么。”
天色渐晚,严爷爷透过窗户张望:“这么晚了,安子怎么还没回来。”
严奶奶慢悠悠地按摩自已的脖子:“没回来是好事,要么是安子对小秋很满意,要么就是小秋自已有魅力,反正他没说几句话回来,就这命这事有门。”
她自已的孙子她能不清楚吗。
纯粹就是把相亲当成打个卯的事。
今天没回来,纯属是意外之喜。
漆砚秋之前他们老两口也见过,是个可爱乖巧的孩子。
只不过那时候严承安有事和苏向晚走的更近,那姑娘估计是觉得自已没戏,就悄悄的退出了。
左右都是年轻人的事,这个不行就安排下一个。
严承安在外面是不喝酒的,漆砚秋也识趣的没有点红酒。
虽然现在红酒牛排是西餐标配,但配果汁也未尝不可。
怎么吃,还不是顾客说了算。
严承安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漆砚秋笑着眉眼弯弯:“好啊。”
结账后两人并肩而行,漆砚秋的包偶尔会蹭到严承安的西服:“严大哥,过两天我请你划船吧?”
两个人相亲一般都是这样的流程。
严承安微微蹙眉:“你会划船?”
漆砚秋卡壳:“额……不太会。”
严承安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能放温和了声音:“我也不太会,不如换一个地方。”
漆砚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说的是换个地方,而不是拒绝。
今天来的时候漆砚秋特别忐忑,其实她比严承安到的还要早,但她迟迟没有进去。
严承安,是贯穿了她整个少女时代的名字。
曾经斯文俊秀且不苟言笑的学长,是她笔记本上一遍一遍写过的名字。
虽然那时候,严承安和苏向晚走的很近。
后来她才知道苏向晚是什么样的人。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真的很开心。
西餐厅离两个人的住处都不远,严承安没有车,就先把漆砚秋送回家。
“严大哥,谢谢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漆砚秋感觉一道视线浅浅的落在自已眉心,她有些小心的抬头,正和严承安的眼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