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甚至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然而他不去看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不会注意他。

林霖一来到宴会上,便有不少的视线朝着他递了过来。原因无他,青年这张脸实在是过于出众了。而他今天又未着朝服,而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银色的暗纹,更显得气质清冷出尘,让人忍不住把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

而这些目光中,最强烈的无非就是那三道。

季烽很少会在下朝的时候见到没穿朝服的林霖,或者说以前他也从来不会注意。而现在再看青年,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仿佛那人就是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一般,穿朝服就已经足够好看了,穿便服更是让他的眼睛都挪不开,恨不得吸在他的身上。

沈笑游自从听见太监说林霖马上就要来了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盯着入口的位置瞧了,而林霖一进来,沈笑游的目光和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他喜欢看林霖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不论是庄严正经的朝服,还是清雅温润的朝服,都让他十分喜欢。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当年初见时那套正红色的状元府,衬得当年的状元郎唇红齿白,好不漂亮。

虽然那之后林霖就再也没有穿过红色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青年再一次穿红衣,是在与自己的封后大典上。

至于云斐,他的目光是三个人中最隐晦的。自从那次做了那样的梦后,他就再也不敢直面林霖。因为他怕一见到他,就会暴露自己内心深处最肮脏的欲望。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见林霖,甚至会在他每一次出现的时候把目光黏在青年的身上,却在他每次回望的时候收回眼神。

三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直到酒菜被一样样地端上来。

沈笑游作为皇帝,第一个举起酒杯,说了些明面上的吉祥话,就把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想来朕就在这儿诸位也不会尽兴,所以朕索性先行一步,诸位爱卿吃好喝好,尽兴即可。”沈笑游喝完这一杯酒。就先行离开了。

不过他可不是像表面上说的那样“怕耽误群臣的兴致”,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种场合,想找个机会早早摆脱罢了。而且他知道,这种场合林霖肯定也不喜欢,所以他需要在外面守株待兔,等他的怀荫哥哥出来就是了。

而宴会没了皇帝,确实比先前的氛围要轻松许多,季烽正打算端着酒杯去找林霖,却被自己的小厮临时叫了出去,也不知在谈论什么要事。

林霖在喝完酒后又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歌舞,有不少朝臣想向他搭话,都被他不着痕迹地回避了。大约是觉得有些口渴,他又多给自己倒了几杯酒。

又过了一会儿,林霖终于察觉到不对。

他的身上仿佛涌起一股热流,带着酥麻的痒意,传遍四肢百骸,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弄得他整个人很不舒服。

林霖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醉酒,于是多喝了几口茶打算压一下,却没想到那股燥热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