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好歹是齐国历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自然未免有些心高气傲，这让他一想到自己的学生会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就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都交给小皇帝。

可小皇帝虽然脑子聪明，但字却写得歪七扭八，说难听一点就是“鬼画符”一样。而且不管他教了几次，林霖写出来的字依旧是那副“鬼画符”的样子。

沈长离无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林霖又行了个礼：“陛下，臣得罪了。”

“嗯？”林霖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感觉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扶着自己的手开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缓缓写着字。

“陛下，你注意看我的动作，还有每一处落笔的位置。”

沈长离的声音从林霖的头顶处传来，林霖可以感觉到沈长离此时应该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自己只要稍微往后一靠，就能靠在他的身上。但是沈长离却始终与他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当然，林霖也没有真的试图靠近他的怀里，毕竟他也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没错，先前那些假装没听懂讲课内容，上课走神，还有如今的“鬼画符”写字，都是他故意做给沈长离看的。

林霖就算以前再怎么不受宠，他好歹也是一名皇子，还是有跟其他皇子们一起在上书房念过书的练过字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多吸引一些沈长离的注意力或者说是勾引。

他不知道沈长离是不是已经被萧景曜买通了，虽然沈长离看着就一副清正廉洁不会随意被收买的样子，但是谁知道他私底下如何呢？所以林霖为了拉拢沈长离，那就得付出一些别的东西。他目前没有办法给予沈长离什么权势，金钱，但是他可以将自己给送出去。别的不说，林霖对自己的外貌，也许还有身材，还是有那么几分自信的，毕竟这一点可以从萧景曜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上看出来。而他现在做的就是勾引沈长离，如果对方愿意与自己媾和，或者更夸张一点，倾心自己，那么林霖就基本上可以相信他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霖对沈长离这种看着就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文人们有几分别样的好感，觉得他们应该不至于做出那种两面三刀的事情来。

至于后来的事，也基本按照林霖预想中的那样发展，几次被他若有若无的接近下来，沈长离非但没有做出排斥的反应，甚至还会默默纵容自己的行为，甚至有时候他会忘了二人的身份，偶尔说一些打趣的话来。

这天，林霖在又写完一张字帖之后，“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沈长离，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看起来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因为林霖这些日子里的字迹几乎没有什么进步，再加上小皇帝黏人得很，所以几乎每次练字的时候，沈长离都会一手撑着桌子，然后右手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带着他写字。

而这回小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过身面对着沈长离的时候，大约是小皇帝的目光太灼热了，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既没有收回自己撑着桌子的手，也忘记了后退。或者说，即使他之后意识到了，也没有再刻意为了保持距离而后退一步，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

“陛下？”他下意识地轻声询问了一句。

“朕不想写了！”小皇帝甩了甩手，像是在闹脾气一般，“这么多天一直都是学习练字学习练字，一点休息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沈长离闻言忍不住弯了弯眸，他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小皇帝生气了，看来他只是学习学烦了。想到这里，沈长离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更加温和了些许：“那陛下要出去逛逛，放松一下吗？”

“我倒是想，”林霖说着又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