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纪淙哲连连摆手“再说再说。况且咱们也没钱,说什么都白搭,好了,睡觉!”

随着五月到来,天气逐渐闷热,小两口的床铺还垫着冬天的褥子,一夜睡下来把他俩热的浑身都黏糊糊。

纪淙哲今天就打算把褥子撤了,只留底下的竹席。

本来是撤掉褥子,再拿去太阳底下晒晒后收进木柜里,结果床单一揭,他跟林臻瞬间就想扔掉褥子。

这是一条拿出去晒都嫌丢人的褥子。

估计从以前的那个林臻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换过,上头一块块发了黄的陈年老印,应该是林臻小时候尿的。

褥子边上还有一处脱了线,里头的棉花一团乱,这是上回林臻流鼻血,纪淙哲抽的。

纪淙哲扯着褥子的一角嫌恶道“这么脏的褥子,咱俩居然在上面睡大半年都没得皮肤病也是难得。”

林臻看着褥子里飞舞起的细小灰尘,捂着鼻子说“扔了吧。”

“扔了咱们冬天垫啥?”

“等到九月底的时候找村子里人弹两床被子和褥子吧,接下来反正天气热了,我们也用不上。”

这床褥子即便是晒了,纪淙哲都嫌弃,既然林臻这么说了,待会就丢出去,找个地方烧了。

俩人就把褥子从床上扯了下来,结果再定睛一看,好家伙,席子也烂得不像话。

这边村民用的席子分草席和竹席两种,草席由稻草编织,虽软但没有竹席凉快。

可竹席凉快归凉快,却容易起毛刺,尤其是新编制的竹席,要是一不小心,还扎肉。

而他们家的这床,用的时间久了,上面不少破洞,竹篾有些都一根根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