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淙哲“那行,我全力支持。不过你得跟陈虎打听下,那些茶地都是谁家的。”他说着又顿了下,翻了个白眼“有一家咱们就甭问了。”

林臻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八字胡,不禁失笑。

晚饭的时候,陈虎和杨大爷他们告诉小两口,那五家茶地分别是八字胡,小卖部老板,李寡妇,村东七十来岁的陈老汉以及跟纪淙哲他们一样,一对中年男夫夫。

林臻又问陈虎,承租的话,一年下来租金该是多少。这陈虎也说不上来,大家的地自己种着都嫌少,哪有人还租给别人的。

最后小两口吃过晚饭,就躲在屋子里仔仔细细地又算了大半个晚上。

纪淙哲算得两眼发昏,把铅笔扔到一边,躺到床上伸懒腰,忽然想到一件事,忙问林臻“不是,咱们承租这么多茶地,我们两个根本就忙不过来啊?”

林臻却早有对策,他说“到时候我们就雇人摘,他们摘几斤,我们给结算工钱。总不会有人放着钱不赚吧?炒茶的话,谁家愿意帮我们炒茶,也是按斤算钱。”

纪淙哲挑眉“你这也算半个收购商了啊?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得把到时结算给他们的钱给好好算一算了,他们采一斤茶青或者炒一斤干茶,得给结算多少,咱们可别自己亏本了。”

“嗯,这个不急,等明年再说,先想想承租茶地一年多少钱吧。”

经过一晚上思来想去,他们决定先给每块茶地一百块一年的承租价格试试看,要是其他人不同意就再作商量,不过这个也只能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商谈了。

今天白天他们还得把地里的其他活给干了。吃过早饭后,纪淙哲跟林臻上了趟山,拿着劈刀砍了根竹子,俩人把竹子扛到后山脚下的那块地。

林臻抱着竹子,把劈刀往中间一卡,竹子便被劈成了两瓣,接着又劈成几根长条后,就可以在豆类和葫芦苗边上搭架子了。

他俩就这样胡乱搭了一整天,最后竟然也像模像样,乍看之下,像个歪歪扭扭的葡萄架,纪淙哲摇了摇,还算结实。

搭好之后,他俩又把乱长到地面上的藤给缠绕到架子上,以后这些庄稼的藤就会沿着架子往上攀爬了。

吃过晚饭,他们就让陈虎带着去拜访了那些茶地的人家,本以为一年一百块谈不妥,结果万万没想到,几乎人家想都没想就高兴地答应了。

纪淙哲和林臻先是惊讶,不过再一琢磨,也是,现在大伙还跟以前一样,光想着茶叶就采自家够喝的份量,还没想到以后去镇上方便了,连做茶叶生意也跟着方便了,他们觉得一年不仅有一百块钱收入,茶地还有林臻他们打理,何乐而不为呢。

纪淙哲本来是懒得搭理八字胡那种人的,但陈虎劝道“既然那几块茶地都是连在一起的,也省的你们到处跑来跑去采茶叶了,八字胡的那块地还夹在中间,你们要是不租他的,指不定他到时候又闹什么事出来。”

纪淙哲哪能不知道这一点,到时候采起茶叶,就算绕开八字胡的茶地,也总有不小心采到的时候,要是在繁忙的采茶季他闹起事,那真是不得安宁。

没办法,只能把八字胡的茶地也一起租了,谁让他的茶地位置好呢。

去了八字胡家,八字胡看见纪淙哲他们脸色大变,立马缩到门后面露出半张脸紧张问“你们来干嘛?”

陈虎道“给你送钱,你要不要啊?”

八字胡一听他们的来由,眼睛都冒光了,立即二话不说点头直答应。

不过林臻还是十分谨慎,把五块地的人家都叫去了村主任家,他让村主任见证,自己拿了纸笔写了十张契约,每户人家一张,他们则五张都留了底。

他们一口气签了五年,每年年底结算一次租金。村主任正要拿印泥让他们按手印时,八字胡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