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臻的屋子和陈虎的屋子中间,一楼还隔着一间房的面积,相当于是没有墙和门,两家中间凹进去一块面积,平时用来堆放些杂物,农用工具,甚至还有摇谷壳的“谷风车”和打稻机。
而碰上丧事,这个位置又会被他们用来停尸和祭祀,林臻那个老爹就曾在这里停了好几天。
小两口把炒茶炉也搬到这个小祠堂,这样一来,他们逼仄的屋子勉强又宽敞了些。
林臻去小店买桂圆干送木匠老师傅去了,纪淙哲嫌烧晚饭太早,王小燕就喊他帮忙两只手撑一下毛线,她好缠成毛线球。
纪淙哲不解问“这才四月份,你就开始织毛衣了?”
王小燕笑道“早点织嘛,后面还要农忙,织到冬天也可能织不了几件。”
“哦。”
“小纪,你们不织吗?”
纪淙哲惭愧道“我跟林臻哪会这个啊,而且,这女孩子干的事,我跟他两个大男人怪不好意思的。”
陈虎正好过来“我都会织,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纪淙哲看着陈虎五大三粗的模样惊呆了,他都没眼想象这么个大块头的男人织毛衣会是什么样的滑稽场面。
王小燕“是呀,毛线多便宜啊,谁家一年到头能去镇上买新衣服的,还不都是自己织。”
纪淙哲赞同“这倒也是,今天我跟林臻去问了家店,里头一件棉袄都得花三十来块钱。”
王小燕缠好毛线球,见纪淙哲动摇的样子,她兴致大发,说要教他织毛衣,结果教了一会,纪淙哲勉勉强强算是看了个半懂。
王小燕又换了根钩针,说这个比织毛衣简单,她演示几遍给纪淙哲看,看得纪淙哲连连点头叫起“这个好,这个简单!”
于是王小燕就给了他一个毛线球让他在旁边钩着,陈虎还时不时帮着指点。
“小纪你学的好快呀,等你熟练了再学织毛衣,以后可以给林臻做衣服呢。”王小燕欣慰道。
于是,当林臻送完桂圆干回来,看到的就是纪淙哲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一只手飞快地钩毛线,刹那间,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纪淙哲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