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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轻拍了两下,收回手“放心,你条件这么好,以后媒婆都能把你家的门槛给踏破呢,你绝对能娶上个漂亮温柔的媳妇儿。”
严岑已经脸红到说不出话来了。
“唉……”纪淙哲幸灾乐祸地叹气摇头“不像林臻,家徒四壁,也只能娶个男的回家咯。”
严岑心不在焉地在水里洗着刚刨好的鱼,半晌后他抬起头支支吾吾道“其实… …我觉得林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说实话,我都有点… …羡慕起他了。”
然而纪淙哲神经大条,他“切”了一声“羡慕他什么,羡慕他家徒四壁,吃了上顿没下顿?”
“你们… …你们吃不饱吗?”严岑俊秀的眉毛都紧紧拧成一团了。
“吃倒是勉强能吃饱了,就是… …”纪淙哲故作苦闷“唉,每天也就吃个六七分饱,一点油水都没沾过了,我怕过不了多久,我跟林臻两个都得营养不良了。”
刚好他手里的鱼也洗干净了,他把鱼丢进铅桶里,洗了把手后抱起装了衣服的盆子“唉,不说了,说多了全是泪。就像你说的,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说完转过身又沉沉叹了声气,要是这个时候不远处走来一个人,都能调侃一句:咋滴了,大老远就听到你叹气。
“你等等。”果然,心地醇厚的严岑喊住了他。
纪淙哲内心一阵窃喜,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但他转过头却一脸疑惑“怎么了?”
严岑站起身,从铅桶里抓出两条鱼,可纪淙哲一手抱着盆,盆里装着刚洗完的干净衣物。而另一只空闲的手,他又不敢碰,他为难地看着纪淙哲。
“这两条鱼你拿回家里去吧。”
“这多难为情啊,你辛辛苦苦大雪天去弄来的。”纪淙哲推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