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看见那边砌墙的纪淙哲,兴高采烈地手脚扑腾,林臻便抱着他靠过去看纪淙哲砌墙。
纪淙哲在砖头上敲敲打打,睨了眼高兴的儿子“干嘛呢?你也想砌吗?”
西瓜一听纪淙哲跟他说话,半个肉乎乎的身体都要倾过去了,两只手在空中抓了抓。
“西瓜外婆呢?”
林臻“说是去摘艾草了。”
“摘艾草干嘛?晒干驱蚊啊?”
“应该是吧。”
到傍晚的时候,墙面已经砌了矮矮的一圈,还不牢固,缝隙间的水泥得晒个两天才能彻底固定砖头。
纪妈摘了两篮子艾草叶回家,却跟去年纪淙哲见过杨大娘家做驱蚊的不一样,她是直接将嫩绿的艾叶给摘下来了。除了艾草,她跟杨大娘两个还在山上摇了许多黄色的松花粉。
请工人们吃过晚饭后,小两口才知道这些东西用来干嘛。眼单艇
临近清明了,去年大家都种了不少的糯米,那么今年隔壁两家都要打麻糍。
纪妈将艾叶洗净后揉成团,隔水和糯米一块放进锅中盖上锅盖蒸,柴火将灶膛烧的通红。
林臻抱着小孩,陈虎便喊纪淙哲把小祠堂里那口石臼给一起搬出来。
这只石臼沉得要命,两个成年男人从小祠堂抬到门口路边都气喘吁吁,除了石臼外,还有一只大榔头,只是这只榔头除了手柄是木头,头部也是石头制造。
待会三家人要用这只石臼打麻糍。所以现在陈虎倒进水,拿着刷子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这只两年没用的石臼。
洗了好几遍后又用开水烫了烫,最后这只石臼里头看起来光滑又干净。
“老三!”纪妈在屋子里喊“你去买点豆腐干,待会要裹在麻糍里。”
这边人打的麻糍,里头的馅料基本上就两种,一种是豆沙,一种则是香干切成丁加腌制的雪里蕻一起炒熟后裹进去。
豆沙杨大娘给了他们一些,纪淙哲索性多买了点香干,分给隔壁两家。
纪淙哲把香干和雪里蕻全切碎了,到灶上的另一口空着的锅里倒上油,等到油热后,把砧板上的香干雪里蕻一股脑儿全倒进去翻炒,熟得很快,加上调料几分钟就出锅了。
纪淙哲尝了口味道,咸淡正好,十分开胃酸爽。
只有一口石臼,三家只能轮流打麻糍。
纪淙哲他们的糯米蒸得早,纪妈揭开锅盖,看了眼糯米,拿筷子插进里头拨弄了两下,差不多了。
而陈虎已经在小祠堂里搭起了桌板,上头撒了些面粉,待会石臼中打好的麻糍放在上面裹馅料和切割。
纪妈烧完灶,从林臻手里接过西瓜,让林臻把锅中蒸着糯米的木桶抱出去。
林臻抱着滚烫冒着腾腾蒸汽的木桶快步走出去,一把将桶里雪白的糯米倒进了石臼中。
打麻糍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人挥起榔头砸进去,一人得快速将石臼里的米团翻面,让米团一处不漏地受力,才能打得又粘又细腻。
本来纪淙哲准备拿榔头,结果好家伙,两只手抓起来都费劲,可真够沉的。
“虎哥,还是你来拿榔头,我翻面吧。”
“行。”
然而林臻却看着这只巨大的石榔头,心里发慌,生怕陈虎一榔头砸下去,砸到纪淙哲的手,他赶紧说道“纪淙哲,你来抱西瓜,我来翻面吧。”
陈虎看着他俩抢着干活,便笑道“待会我们几个都得轮着来,打麻糍可是力气活,我一个人顶多打个几分钟也吃不消了。”
林臻听后,便不多说,抱着西瓜在一旁看。
陈虎抓着榔头先将石臼里的糯米挤压一阵,等到糯米粒慢慢地粘成一团后,他举起榔头再重重地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