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月份时,稻田里呱呱直叫的青蛙似的。
看了一会儿小孩喝奶,纪淙哲感觉肚子非常饿,就问林臻有没有吃的。
这会儿,他俩才意识到准备得有多么不足,光是带了小孩用品,却忘了这个时代这个地方,半夜待在医院里根本就叫不到吃的。
陈虎说“现在才三点半,最早也要到五点多旁边的馄炖店才开门… …”
林臻见纪淙哲虚弱又没血色的脸,心疼得难受,他站起来准备去问问值班的医生。
结果还没走出门,医生就过来了“我刚差点忘了说,你得先排尿了,才能吃饭。”
纪淙哲心想尿个尿再吃饭,才几秒钟,还用得着医生这么严谨地特意跑来提醒一趟吗?
结果等林臻扶着他去走廊里的厕所,站在那里时,他才明白,原来撒个尿竟然是这么一件困难的事。
身体无力,肚子也因为生产的过程而痛麻了,几乎没什么知觉。
他根本尿不出来!
林臻只好端了条椅子过来,扶着他休息一会儿,待会再继续。
幸好深更半夜医院里也没人,仅有的十来间病房入住率并不高。纪淙哲这才能够耐心地坐在这边。
然而过去了一小时,他被尿憋得半死仍旧毫无动静,林臻心急如焚,只能去求助医生,回来后他就把外边的水笼头打开了一点,让自来水滴答滴答地往水槽里落下。
林臻在边上轻声道“纪淙哲,你酝酿一下。”
纪淙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后,闭上眼睛。“………我真他妈服了。”
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响起了节奏规律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