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只脚完全没法落地,林臻没法,倒完洗脚水后只得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明天你不用跟我上山去了。”林臻躺上床盖好被子。

纪淙哲感叹水泡来得及时,偶尔上山挖笋新鲜,要是天天挖,他现在看到竹子和笋就想吐了,林臻的提议正中他下怀,不过他还是假惺惺来了一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嗯。”林臻拉了灯。

冬天的第一波寒流来的汹涌猛烈,屋外的北风刮得声响巨大,破陋的屋顶哪哪都漏风,屋子没有天花板,纪淙哲感觉睡觉的时候都有细细碎碎的灰尘落在脸上。

一双脚泡过热水都没能把被窝给捂暖,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一只脚塞进了旁边的被窝里,还挺暖和,过了没一会儿,又把另一只脚给塞了过去。

就这样,林臻被两只冰冷的脚给冻醒了,他拉开灯泡,发现纪淙哲扭得跟麻花一样。

“嗯?干嘛?”纪淙哲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下眼睛,他睁开惺忪的眼迷茫地望着林臻。

“你干什么呢?”林臻皱了皱眉,踢了一下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