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个人贴饼,拎煤炉水桶去祠堂,忙得团团转。
十点多的时候,小两口吃了个早午饭,就去了祠堂。
今天雨一下,虽说是毛毛雨。可祠堂里冷清了不少,看戏也不必摩肩擦踵了。村民们基本上人人都能看到戏台子,再也不用踩到板凳上或者仰着头伸着脖子了。
这样一来,祠堂里的空气流通,纪淙哲反倒能待得住了。
他们还剩下一筐的鸡蛋,卖了一个白天,也就卖出去了二十几只。今天能不能卖完,非常悬。
因为唱戏的最后一天晚上,除了村里的老人是真热衷看戏,其他年轻人和孩子在前两天凑完了热闹,基本上不会过来了。
可小两口还是打算坚持到最后散场。
今天天一冷,生意一少。卖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纪淙哲就直犯困。
尤其坐在暖和的煤炉旁边,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了。
但椅子又窄又矮打会盹也不舒服,他就只能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
林臻见他这个姿势,把肚子整个都压着了,就让他站起来,接着把椅子挪到自个背后,椅背紧贴着楼梯。
“你靠着我睡。”
纪淙哲哈欠连连地“嗯。”了声,坐到椅子上,这样一来,他的侧脸就能靠在林臻宽阔的后背上了。
连着三天下来,他累坏了,此时台上乒乒乓乓的戏曲声在他耳里都跟催眠曲似的。
林臻担心他着凉,动了动准备脱下外套,可一动就弄醒了纪淙哲,惹得他不满地直皱眉。
“你把脸抬一抬,我给你披件衣服。”林臻侧过脸低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