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特意放了几把没有开封的一次性小叉子。
夏稚眸光微闪,本想客气地拒绝,就听余放叹了一声,“但我爸妈不知道,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
夏稚如鲠在喉,说不出拒绝的话,连忙点头。
新鲜的水果还是要尽快吃掉比较好,夏稚捧着盒子,一边吃一边思考要不要把他跟温罗成功对上话这件事告诉余放。
按道理说,应该告诉余放。
因为作为那件事中被牵连的受害者,余放有权知道真相。
只是余放好像从来不把那件事当回事,就算留在学校,貌似也心甘情愿的。
他留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房间里回回荡着他的声音,清脆而清晰。
反应过来时,夏稚含着刚塞进嘴巴里的水果,傻乎乎地闭紧嘴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问出了声。
余放也看了过来,他听见了。
“为什么?”余放低声重复,似乎在自问。良久,他笑了一声,“或许是,赎罪?”
夏稚有些急了:“为什么……赎罪?”
快速吃掉嘴里的水果,他把盒子放下,郑重地看向余放:“余放,在我看来,你就是受害者,你不需要赎罪。”
“这是你的想法而已。”余放说:“他们都觉得我应该留在这里赎罪。”
“……他们是谁?”
“学校里的每一个人。”余放笑着,朝他眨眨眼睛:“哦,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