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罗大概是不在乎的。
翻了半本下去,突然,日成不变的流水记录有了突破点。
这也是夏稚第一次在温罗的日记中看到比较意外的地方:墓园。
[我去探望他们了。每次去探望他们,原本万里无云的晴天就会变得阴森,好像总有一朵厚厚的云彩笼罩在墓园的上空。
之后,我又去看了妈妈。
妈妈的墓碑前有一束花,是她喜爱的白玫瑰。她喜欢白玫瑰这件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不是我带的,也不会是那个男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好吧,他很坚持,我也很感激。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个人。
他和一个女人说说笑笑,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穿的是名牌鞋子,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前几天那些学生在打我的时候,用同款鞋子踩我的手,还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拥有这个牌子的鞋穿。
……
其实我有钱。
但是,穿名牌鞋并不是我的目标。
那很肤浅。]
看完这段话,夏稚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十分压抑。
他有些无措地看向一旁的周寂,仿佛是在即将溺毙他的大海里寻找一棵代表希望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