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发一言,真是让人窝火。可随之而来的还有莫名的揪心的痛,这不是她熟悉的盛怀扬。

她熟悉的少年虽然不苟言笑,对谁都冷冰冰的,可是眼底不会有这样浓重到让人喘不过来气的窒息感。尤其是他们独处时,他的眼睛更是是鲜活的,会笑,会生气,会别扭,会傲娇,会炙热得像要把她融化。

她对上他深邃的眸光,心又软了一分,“医院就在上面……”

“我已经吃过药。”他哑着嗓子说,“应该一会儿就退烧了。”

夏时初吸口气,“好,那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休息。”

地下车库阴冷潮湿,他发着烧坐在车上,简直是自虐。

“不用,我在等外卖。”

“还有多久?不行就让时间来拿,我重新点一份回酒店。”

“不用,就快到了,你上去吧,我拿到就……”

“盛怀扬。”夏时初厉声打断他,“住哪儿?”

盛怀扬默了半晌,沉吟道:“我没订酒店,我得回N市。”

“你不要告诉我你昨晚开回去,今早又开过来的?”

见他默不作声,夏时初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