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扬与她同时开口。

许超笑嘻嘻地摆手,“怎么算了?夏总酒量我是晓得的,我跟她喝过。”

夏时初知道他说的是六年前来做项目时。那会儿,她刚参加工作,稚嫩无比,被领导一要求, 就傻乎乎地喝,陪完企业陪律所、会所,不晓得喝了多少场,到最后一听到领导通知“晚上有饭局”,她就生理性反胃。

工作后喝多了,她慢慢明白酒桌上绝对不能太实诚,学会用各种技巧推酒、挡酒,当然也不可免俗地成为从前最讨厌的“酒场文化人”。但她还坚守着一条底线,不逼手下的姑娘们喝,每次遇到躲不过的酒,她都自己冲前面,直到前年她在贵州承揽一个水电项目,喝完引起血管水肿,差点没给她喝出个“因公殉职”。

夏时初笑笑,“今非昔比,过敏。”

“我也过敏。”中午那位何总接过话,“少喝点,喝完吃点过敏药就行,我有备,等下给你两片。”

说着,干脆拿过许超手里的白酒,准备绕过去倒酒。

谁知刚站起来,就被旁边的盛怀扬摁住了手腕。

两人目光对上,盛怀扬浅浅笑了笑,“她不行。”

明明是笑着,语调也温和有礼,但三个字掷地有声,带着股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我们夏总是真的滴酒不能沾。”乔霏霏也出声帮衬,“上次她吃了一碗酒酿丸子都被送急诊。”

“这么严重?”何总将信将疑。

乔霏霏猛点头。

陈航转头侧头看了眼夏时初,“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