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进他幽深的眸子里,试探地问:“他们是离婚了吗?”

盛怀扬摇头,嘴角牵起一个似苦涩又似嘲讽的笑。

这模样让夏时初胸中一紧,心疼得不行。她往前一步,抬手抱住他的腰,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种婚姻关系,维持下去比破裂更伤人伤己。

盛怀扬弯了弯唇,搂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我没事,早习惯了。”

早习惯了。

云淡风轻地四个字,却像一块巨石落下,重重压到夏时初心中,沉闷得发疼。她不想再问下去,不想再让他把那些残破的、不堪的、痛苦的家庭关系摊开来,更不想让他再痛一分。

她用力搂紧他,像是要把自己揉到他骨血里,“没事,以后有我。”

盛淮扬放在她背上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贴上她的背脊,头也一点点落下,压在她肩膀上,沉默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立,仿佛过了一古,盛怀扬放开她,“讲完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夏时初挑眉睨他,心知他就是故意的,刚同她讲了这么沉重的一个话题,反过来问她,还要不要撵他走?

当然是要,总不能事事都被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