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方要求,晚上的饭局约的是火锅。
老马在磨一个项目,对方负责人恰好是夏时初同社团的一个学长,跟谭丫丫是好友。老马也不知从哪儿晓得这层关系,求着她帮忙牵线搭桥,想请对方吃饭,拉近拉近感情。
夏时初跟对方其实不算熟,托到谭丫丫那儿,本想如果不行,也就算好,反正自己尽力了,也能给老马一个交待,哪晓得,谭丫丫竟一口应下。
“择日不如撞日,我问了他今天就有空,要不就约今天。”
老马一听,自是兴奋不已,“可以,可以,什么时候都行。”
“时初呀,果然还是校友关系好使,我约了他好几次,人家都赏光。”
局是她蹿的,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好在谭丫丫说自己在北城,陪她凑个热闹。
他们到火锅店时,谭丫丫和那人已经到了。
谭丫丫一见她就招呼,“时初,过来,坐这儿。”
夏时初一看那位置,正好在学长的旁边,不由挑眉瞧了谭丫丫一眼,无声询问,“你想干嘛?”
谭丫丫整理,欢迎加入我们朝她眨眨眼,给她使眼色。
多年的闺蜜情,夏时初立即懂了,这厮又想给她做媒。
再一想,她似乎忘记把和盛怀扬和好的事儿分享给她们……不怪她想当“红娘”。
老马是人精,瞧着两个姑娘的眼波,也悟了,顺水推舟,“对对,时初坐这儿,我坐这边。”
他一屁股就坐了另一边的空位,仅留了一个位置,让夏时初没得选。
夏时初抿着笑坐下,听见学长说,“夏学妹好久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有吗?老了。”她说着场面会,想着得找机会给谭丫丫发条信息。
可惜,这位好久不见的学长着实太热情,一直拉着她说个不停,又频频cue到老马在跟的项目,让她给意见。
她只能打起精神应付,生怕行差踏错,把老马的生意搅黄了。
就这么一直聊到饭局结束。
“时初,你不是没开车吗?我送你。”学长主动说。
“不用,我搭丫丫的车,我们顺路。”她拎起羽绒服,给谭丫丫打眼色。
奈何这人似是铁了心要促成好事,竟装没看见,“我还得回公司加班,跟你不顺路。”
夏时初狠狠瞪了她一眼,决定晚些找她算账。
见她仍带犹疑,那学长直言,“夏学妹,咱俩好歹同社团,连给我一个送你的机会都不行?”
边说还边夸张地抚了把胸口,“我伤心了。”
话至此,她再推脱,着实挺伤人。
夏时初暗吸口气,“那就麻烦你了。”
“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夏时初牵了下嘴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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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岁月,有人沉淀的是气质和阅历,就像一坛醇厚的美酒,越酿越香;有人沾染的是浊气和污垢,就像一盆反复洗刷的涮锅水,油腻反胃。
同样的29岁,有人如盛怀扬,如沈书周,但也有人如这个学长。
在第N次被他油腻到时,夏时初再顾不上社交礼貌,直接掏出手机,不想再应承他。
她切到微信,直接骂谭丫丫:【你是不是有病?这种人也想介绍给我?】
谭丫丫:【咋啦?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那颗炫富的心藏都藏不住,我这还没到家,就已经知道他有几套房,多少原始股,还有多少基金,保险……蛇精病吗?老娘没见过钱,还是咋的?】
【人家这不是给你交家底?】
【滚,我跟他很熟吗?】
【别这样,他对你很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