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位,没法儿固定成一张脸。
摩陀衍那、郎雅光、昆吾三大星官站在栅栏外,联合会审。
“人间藏了多少妖魔?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昆吾厉声诘问,“如实招来放你一条生路,若不招,刮骨抽筋,让你生不如死。”
那妖怪嗬嗬低笑,“藏了多少?走出这座牢笼,到街上去看看吧。贩夫走卒,农人啬夫,歌伎乐女,甚或官僚胥吏,王孙贵胄,皆有我的族胞。谁知你们北辰殿里的大掌宗,是不是早被掉了包呢?”
“你太小看我们了,”郎雅光摇头,“人有父母,有妻子儿女,朝夕相处,日日相对,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一个人何其艰难?你纵然外貌形似你吃掉的这个人,你却无法模仿他平日的言行。你深知多说多错,干脆闭门装病缄默不言,可你需要进食,需要喝水。你不知碗筷器皿如何使用,你用刷过的恭桶喝水,用痰盂装饭,你的下人惊异非常,报上衙门,你的身份自然暴露。”
摩陀衍那道:“你们根本不了解人间,怎么可能渗透这么多妖魔进来?秘宗早已进行过一遍筛查,找出妖怪数十,就关押在你旁边的牢笼。要不要我让你听听他们的哀嚎?比起你,你的族胞更加识时务,早已招了许多事。”
“不必诓我了。”那妖怪神态自若,“先不说你们到底抓到我多少族胞,便是你们抓到了,也休想从他们口中知道什么。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凡人。你们龟缩于洞天福地,饱食终日,你们早已忘记了风雪的残酷。所以你们自相残杀,党同伐异,你们驱逐你们的同胞,任由他们无用地冻毙于风雪。而我们不一样,我们举族向同一个目标奋斗,不惜奉献自己的生命。你们这样自私卑劣的种族,不配享受雪花的恩德。”
“你们从风雪中来?”昆吾逼问,“你们来自雪境何处?”
妖怪露出思念的神采,“我的家乡很远很远,有一个凡人曾经叩过我们的天门,可惜他已经死去。你们想要掌握我们的故乡所在,袭击后方么?没有用的,你们的军队无法在雪境中长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