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们书声琅琅,随风传出去很远。不了斋私塾大部分孩子都来自苎萝镇,贵人与黔首有着天壤之别,明若无开坛授课,实在难得。孩子们修习认真,一字一字念着经书。这其中,唯有苏如晦脑袋一点一点,就快要睡过去。

明若无放下《握奇经》,惆怅地叹了一声。他走到苏如晦面前,屈指敲了敲苏如晦的脑门,示意他到外头说话。苏如晦跟着明若无走到木头廊下,明若无摸他的脑袋瓜,道:“阿晦啊,你不好好学本事,将来娶不到老婆的。”

苏如晦摇头晃脑,振振有词,“师父,您这话儿说得不对。我爹没有秘术,又挣不着钱,还能娶秘宗公主当老婆。可见能不能娶着老婆看的不是本事,而是相貌。我相貌还行,您放心吧,将来肯定有姑娘眼瘸看上我。”

“你呀,歪理装了满肚子,我说不过你。”明若无摇头苦笑,“你自小同小粟和雪芽一同长大,她们俩你喜欢谁?小粟出身渝州周氏,医技已入门庭,颇有为师当年之风。雪芽出身云州江氏,更是鲜见的强攻型秘术者。你好好学,等你十四岁,无论是小粟还是雪芽,我帮你提亲。”

无论是娶周小粟还是江雪芽,对苏如晦来说都是个天大的灾难。

苏如晦无语半晌,道:“您死了这条心吧,江雪芽说她的夫婿得是天下最辣的男人,周小粟说她要天下最柔情的男人。我既不柔情也不辣,她俩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