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全尸,亲儿子不要娘跟个猫崽子跑了,你不好好同我叙旧,赐我百八十个面首安慰安慰我,跑来江州这犄角旮旯地儿。”

澹台净淡淡道:“面首之事,绝无可能。”

马车行驶到前方,眼看就要到江州城门了,前方突然响起喧闹声,察子拦停马车,跪在车下,道:“前面有山匪拦住劫车,有一个公子被山匪堵住了。”

澹台净蹙眉,如今四海升平,竟然还会有山匪么?

有说话声遥遥传来,听着十分温吞随和,“在下身无长物,只想北上去边都,劳烦诸位行个方便。”

“不给钱,休想走!”山匪挥着刀大喊。

澹台净听着这声音,偏头看,果然见澹台薰怔忡的侧脸。

“去吧。”他说。

澹台薰屏退左右,独自策马前行,拐过弯道。一辆青帷马车被凶神恶煞的山匪团团围住,风吹过,帘子掀开一角,露出里头端坐的公子一角白皙的下颌。

山匪瞧见策马而来的澹台薰,刚想说“又来一个倒霉蛋”,却见那女人掌心凝结着雪花,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

“秘术者,别以为你有秘术我们就怕你。”山匪拿刀指着她,“我们人多,未必胜不过你,休要多管闲事!”

澹台薰没搭理他们,驱马来到马车跟前,笑问:“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去边都做什么?”

“听闻肃武公主好色,驸马苏观雨死于二十年前,”车中人道,“在下恐公主身侧无人,特去自荐枕席。”

“还挺自信,”澹台薰笑道,“打开帘子让我看看,你生得何种殊色?比之苏观雨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