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行个屁。”少年翻身下马,从包袱里翻出块干涩的菜饼,虽目不能试,但凭借听声辨位的本领给人递去。
“呕。”老李没忍住彻底吐出来,脸色蜡黄。
得,压根不用看,嗅到酸涩味道,贺东嫌弃地扔了脏污的草饼。
此番出宫说好听点是微服私访,不好听点就是流放,唯一跟着的老李还是三皇子塞给他的。
二人一路颠簸行至东山脚下附近,盘缠花的干干净净,几日没有用过热乎的饭菜。
少年听着老李阵阵干呕声,又在包里翻找,片刻后摸到块微凉的硬物,神情微变,却很快隐下。
“这玩意能卖不少钱吧?”少年勾着红绳甩了甩玉牌。
抹了把嘴,老李定睛一看认出那是什么,“不可,陛下钦赐的玉……”
“别恶心我,就说是不是值钱玩意?”少年不耐烦地说着,要不是老李曾是母亲营中随行的军医,他根本不会带着,“老东西怎么对我娘,你知道的。”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老李一听贺焉,立刻转了话头,“刻有天家龙纹,怕是没人敢收啊。”
“小事。”少年一抛玉牌稳稳接住。
随后少年单膝跪着,将价值连城的美玉摆在地上,随手在路边摸了块棱角锋利的石头。
黑布蒙眼,老李看不透他的神情,只能看着贺东一手指腹顺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雕刻而过,另一握着石头的手利索抬起,砸下。
“哝,龙没了。”少年摸索着拾起边角,把中间断碎的龙掸入杂草丛。
少年的声音不由得让老李想起曾经,他果真是随了贺将军啊,礼法天家,皆是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