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东寨,山道平坦,两侧树木丛生,虽冬季,但青松不败郁郁葱葱,待随马行远至山顶,光影错落,昏昏入迷。

小姑娘扭过身子看向贺东,她见着那刚毅的下颌,心里头情愫甜蜜。

她的东叔就像东山一般,亲近了才知险峻巍峨下的绮丽温柔。

贺东注意到叶莺团的视线,小姑娘表达起情意来真是赤裸裸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这是夸山,还是夸老子呢?”

“夸山呀。”被抓包的叶莺团嘀咕,“肯定是夸山呀,东叔又不……唔。”

俯身吻住想要欲盖弥彰的小姑娘,难得的缠绵不带情欲。

贺东很快退开,他舔去唇上沾有的晶亮,又抚了人唇角,笑道:“替东山谢谢小姑娘。”

十多年前,男人来到东山,形影单只骑着马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将山间每一条小道都走了个遍,那时的他心中无悲无喜。

十多年后,他陪着心仪的小姑娘策马,情难自禁在崖边吻她,听松涛闻低吟,心中再无其他。

叶莺团无知觉地摸摸微微肿起的唇,一双眼眸映出男人戴着面具的模样,清澈纯粹,她知晓男人的欢喜,知晓他的话中话,“那东叔也替我谢谢东山呢。”

贺东没忍住又低头吻了下去。

这回吻得小姑娘气喘吁吁,憋红了脸才撤开。

“被人看见怎么办。”叶莺团无力地软在男人怀里。

“不会的,寨里兄弟不爱进山玩,除非打猎。”贺东搂着她,裤裆略有发硬征兆,他说起弟兄们的糗事来打趣消消火,“大痣有回追山鸡还从这里滚下去了。”说罢,用手指了指乍看一望无底的悬崖。

“啊,那不是……”叶莺团惊呼一声。

“没事儿。”贺东弓着腰,下巴抵在人肩窝,“雾气大看着吓人罢了,这处山壁上有许多藤蔓,有点功夫的都能扒住爬上来。”

“那也好生吓人。”叶莺团仔细看去,确实发现了藤蔓,她看得腰发软,心有余悸,扯扯男人衣角,“我们还是离远些好了。”

本就是暂歇,贺东没耽误太久,继续打马朝目的地去了。

叶莺团见原本闲逛的马儿有了方向似的,好奇起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呀?”

“去个温暖的地儿看小花肚兜呀。”贺东坏笑着拉开衣襟,给人看里头。

赫然是一件皓白小衣。

东叔竟然把姑娘家的肚兜贴身放了那么久,还带出来,叶莺团臊地急忙把他衣服掩住。

“哎呀,藏什么嘛,待会就要穿了。”贺东把小姑娘斗篷绒帽摘下,用手揉揉她发丝。

叶莺团正要拒绝说不会穿,就听男人欣然道。

“到了。”

洞天福地,小姑娘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

天然形成的岩洞隐在山野深处,难寻人迹,与外草叶稀松的场景相比,此处枝繁叶茂,尽头一池氤氲热泉,岸边垂条嫩枝浸入,随着汩汩冒出的泉水浮动。

“够暖和吧。”贺东抬手抹去叶莺团鼻尖上的汗珠,她穿得太多了。

男人把小姑娘抱下马,放任马儿去吃草后,牵着她走近热泉,拿出那件小衣往人手里塞,“快去换上。”

“东叔……呜。”叶莺团还想做最后的抵抗。

“说好的。”男人语调温和,态度却是不容拒绝,他强调着,“你自己答应的。”

叶莺团欲哭无泪,她怎么知道山里还有热泉啊,回想起来东叔根本就是故意下套。

“瞪也没用,去换。”贺东见人眼神愤愤,掐着她脸蛋,“老子先下水,等小姑娘来临幸啊。”

见没有回旋余地,叶莺团只得抱着小肚兜躲到树后去换了。

小姑娘脱下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