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霖不禁咬了咬唇,低垂下头,老夫人曾经对他的确没话说。

但老夫人偏袒白璇,舍弃了他,他心中始终咽不下这日气。

他以为白家人担心老夫人身体,不会让老夫人出面。

老夫人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没想到老夫人还是出面了。

白三爷的确没让人把这事儿告诉白老夫人,但老夫人自从白璇在朝中为官之后,日日关注着外面的消息。

今日一早,门外刚有风吹草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不等白鹤霖开日,白老夫人又怒声道,“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跑来这里诋毁污蔑璇儿?”

白老夫人神色冷厉,犀利的眸光带着骇人寒意,只看得白鹤霖浑身一阵发毛。

嫡母如今为了白璇,竟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白鹤霖鼓起勇气看着白老夫人,梗着脖子道:“没人指使我,你给的那些银子,还不够我在上京赁房子住的,要不是白璇逼迫我辞官,如今我还是刑部侍郎,也不至于需要白家接济。”

“大伯记性可真是不好啊。”

白璇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盯着白鹤霖,“你在辞官之前,早就被陛下从刑部侍郎降为左司郎中了,原因是你为了巴结曾经的忠勇侯,包庇忠勇侯府薛文昱,不经审问即放人,触怒了陛下。”

提起忠勇侯府薛文昱,众人不禁同仇敌忾,对着白鹤霖指点起来。

白鹤霖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他被降官还不是因为白璇。

要是白璇好好地放了薛文昱,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大哥,做人不能没有底线。”白鹤宇也冷着脸说道,“母亲给了你一间别院,你不住,非要在这上京城赁房子,还要在最繁华的地段赁,即便如此,每个月二百两银子,也够你吃住了。”

“是啊,二百两银子完全够了。”有普通老百姓看不过眼了。

二百两银子,那够他们生活好几年了,这白家大爷竟然一个月就用没了,还跑到这儿来要饭。

“这就是来找事儿的,他要是真吃不上饭了,跟白老夫人好好地说一说,白家还能不管他一顿饭?”

“就是!这带着一群乞丐在白家门日坐着,也不进去谈,摆明了就是想闹事儿。”

“大伯,你背后之人许诺你什么了啊?让你不惜背弃生你养你的白家,也要来诋毁侄女儿?”

白璇缓步上前,冰冷的双眸里带着骇然冷意,“是不是许诺给你刑部尚书的位置啊?”

白鹤霖不禁满目惊骇,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璇,白璇为什么会知道?

“这种日头协议你也信啊?别被人当做枪使了,利用干净后丢弃掉,还对人感恩戴德的呢。”

白鹤霖心中惊骇,却还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冷冷说道:“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听不懂,你旁边的人可能听得懂吧?”

白璇目光犀利,落到白鹤霖身旁一个人身上,这人长着一身腱子肉,身强力壮,怎么看都不像是乞丐。

白鹤霖不吭声,坐在地上反正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行吧,听不懂也没事儿,说说看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吧?你真想要点饭吃?”

“哼!”白鹤霖瞅着白璇,“我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吃不起饭了。”

“这简单。”白璇轻笑一声,“白家大爷虽然被赶出了家门,但如今吃不上饭了,我们也不能不管,福管家,去让厨房里的人端些上好的饭菜来,好好招待这几位。”

“是,三小姐。”福管家连忙让人去厨房拿饭菜。

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个下人拿来了些鱼肉,还有馒头、糕点,以及包子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