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这些外乡人不会打他们的注意,很少与他们交流。但是这种?涉及生命的事情保不准,并非没有先例。

有的外乡人就像被恶魔附体一样,会在这里大开杀戒,抢夺他们的家乡、食物,没有人能制止得了他们。

伞下伸出一只手,带着厚实的手套,显得手掌宽大看不出男女。手上面放着一包塑料制品,老妪很熟悉这个外来的东西,撕开它里面一般是食物。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手因为疾病一直在轻微的颤抖。

她撕开包装,放在满是斑痕的鼻子下闻了闻,又伸出舌头尝了一口。是饼干,外乡人坐船常见的路费。

老妪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扯着嘶哑的嗓音松开船头的绳索。

“上来吧。”

浮船轻轻摇晃,始终藏在雨伞下的乘客步伐平稳的走上来,坐在了船尾的地方。

船篙撑住岸边,船慢慢的飘离码头,驶入水路的中间?。

“去?哪儿?”

“森林。”

雨伞下传来听着有些怪异的女声,不像是真人,说的居然还是他们的语言。

老妪撑着船慢慢朝森林的码头靠,心里总是感到不安。但所幸那道撑伞的阴影始终静静地呆在船尾,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原住民?在打量张白白的同时,她也在观察周围。

那些细微的动?作不难猜出对方的心理,但这跟张白白没什么关系。

水路狭窄,要是有船靠近,得非常缓慢的错身。即便如此,浮船碰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一阵晃荡。

沿途颇有异国风景,气味却实在难熬。

……

“到了。”

小船缓慢停靠在码头,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最?靠近森林的这个码头连工人都没有,水路继续向前越来越开阔,连接到另一侧的农场。

很远的地方亮着些捕鱼的鱼灯,河面上充斥着浓雾,光线很弱。

张白白下了船,扔给了船夫两?个包裹。

“在这儿等我。”

她顺着人踩出来的路径,向森林深处走去?。

原本张白白没有计划租下船一整天?,但今天?森林的码头看起来不会再来其?他的船,她怕晚上回不去?。

这个地区的气候相当?潮湿,落叶落在地面都软塌塌的,不是干燥清脆的触感,踩上去?感觉很奇怪。

突出的树根上还生长着诡异的紫色苔藓,湿滑容易摔跤。

树枝横着生长,还长满了细小的刺。

似乎随时准备穿透衣服,刺入人的皮肤,钻入血液,像是细小的针尖。

这些小刺的尖端挂着水珠,远远看去?就像是毛茸茸的水雾的覆盖在植被的表面。

张白白走的很小心,她顺着脚下几乎难以察觉的道路行走。

当?她深入其?中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如果?没有地图,没有野外求生者经验的人进来顷刻间?就会迷路。当?她回头向后看时,那些树木好?像门一样遮蔽了她来时的路。

她知道这是错觉,树木没有动?,一直都在那里。

现在码头已经看不见了。

树木变的更?加的高大,从矮小的灌木丛变成了五六人都无?法环抱住的粗大的参天?巨树。

视线渐渐变得开阔,仰头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粗壮如巨蟒的藤蔓穿插在树木之间?,森林的上空,向老旧小区电缆钩织成的网。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张白白慢下脚步,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动?物。

但森林就像活着的巨物,不断吞吐呼吸,处处都是异响。

杀死五只被病毒感染异变的森林狼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