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丝线,不似大叔说的那般稠糯。
但她还是满足且珍惜地喝着自打生了病,她不知多少年没有正常吃过零食、奶茶和饭菜了千奇百味的中药倒是吃了不少。
后来,甚至只能靠鼻饲了。
能吃饭的日子,不管吃什么,对她而言都是最好的日子。
程娘子说得不错,这家茶汤的确好滋味,拿粗陶碗盛着,汤色乳白透点微黄,葡萄干、山楂、核桃碎撒得星星点点。趁热啜一口,杏仁的涩苦早叫糖化去,绵滑甜香混着杏仁气,那种稠而不滞的暖意顺着喉咙往肚里淌,喝下一碗,叫人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了。
好舒坦,好幸福。
尤其今儿还是个格外晴好的天,阳光充沛、云朵厚白。她与程娘子站在铺子旁,倚着满载蔬菜香料器物的双轮土车子,捧着茶碗,吹着微风,云朵成片成片从头顶缓缓移过去,在她们身上落下轻薄的影子,真的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