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这样的。他们在沙发上昏天黑地地折腾,时雪青一会儿趴着欣赏瑞典手工地毯,一会儿仰着观看意大利水晶吊灯。最后时雪青一边摇晃,一边头脑恍惚。他恍惚之时脑袋里就总飘过一些古怪的碎片,比如还好,他让邢钧在开始前,在他们身下铺了两床毯子。
不然这意大利沙发可全都被水毁了啊。
邢钧不在意沙发的死活。时雪青却忽然在意起来。他一抽一抽地,颇有再在沙发上继续,就要完蛋的趋势。
邢钧只能没办法,但坏心眼的,玩了点花招。
比如,在把时雪青抱回去时,挑战一下高难度。
结果等被放到床上后,时雪青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时雪青翻着白眼,嘴巴已经合不上。
邢钧故意逗他:“这么在意沙发?”
他当然知道时雪青组织不了语句了,只是借机欺负时雪青:“刚才一路上的地毯也挺贵的。”
“……”
“要不要再走回去一趟,看看地毯被你弄湿没有?”
时雪青总算缓过劲来了。他手肘颤巍巍地撑着床,想坐起来,又被邢钧按回床上。邢钧手按着时雪青的腹部,来来回回地有节奏地压,好像想要再挤点什么出来似的。
“你……你松开点。”
时雪青总算发出一点声音。
邢钧松开了手,想知道时雪青想做什么。时雪青努力起来了点,把嘴唇凑到邢钧耳边,却说了一句话。
“又不是我故意把地毯弄湿的。明明是你……把我弄……的。”
他故意含混了中间一个字。
邢钧愣了一下,他心想,时雪青还真是不一样了啊。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看来经过夏威夷这几次,时雪青也是食髓知味,被他弄熟了。
在他面前,那么涩那么艳.情,和在别人面前的疏离恬淡完全不一样。
时雪青又开始喘不上来气了。他一边痛并快乐地想自己怎么想的呢,去撩一个练拳击和攀岩的金主,一边又觉得很得意。
甚至如果不是快被弄崩溃了,他还会在心里翻个白眼。
呵,男人就这样。尤其是一。
都在他故意的掌握之中。
不过很快,时雪青自己身体的反应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不在时雪青的掌握之中。他买来的油没能坚持多久,当天晚上就流了一小半。
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半个月的堕落。
第二天是周日。时雪青很晚又醒了,醒来后,又开始和邢钧搞。邢钧在他昏睡时翻了他的箱子,把一套黑色的睡衣翻了出来。
“黑色太勾人了,还是白色适合你,看起来比较纯洁。”
邢钧一边磨他,一边逗他。
时雪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柔柔和和地说:“所以……我在你眼里……很纯洁吗……”
邢钧表情玩味了一点,低头咬他的耳垂:“你说呢。”
“嗯……”
“用另一张嘴说。”邢钧又说。
来洛杉矶这两天,时雪青没有发ins,也没有出门,吃饭也全靠点外卖,每天在别墅里昏天黑地。
只在闲暇时刻,他一个人在盥洗室里偷偷地查了下邢钧别墅的所在地址,失望地发现地址虽然也在知名富人区,但不是比弗利山庄。
这让他有点忧郁。一下子就没有了那种身在纸醉金迷之中的感觉了。
如果别墅在比弗利山庄,哪怕被关在房间里连草五天,他也能勉强接受啊。
深夜,时雪青躺在床上,脑袋里全是泡泡。他感觉邢钧又靠近自己了,下意识地用腿去蹭对方的腰。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