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几年来,一直想要学得几分模样。她还有个执念。

――是不是等她成为长姐那般的人,她就可以过得很好了呢?

直到去世之前,她还是这般的念头――如果是长姐在,素膳是不是不会死?

长姐那般聪慧,不会让素膳落得这个下场。

谁知道长姐也要被逼着喝药。

――喝四处泛着愚昧的药。

屋子里,寂静无声。折夫人青筋暴起,折绾神情却越来越平缓,她轻声道:“观音土,得要送子观音庙前的庙柱土吧?”

她不自觉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叹息自己还是叹息长姐:“梧桐叶,也须是百年大树伸出来的枝叶才行,听闻是凤凰停栖过的,很有神性。”

“那两香灰,最少得供奉着送子娘娘十年,这才显得心诚。就是最简单的无根水,也要生下六个儿子的妇人去接才行。”

这般将这些东西搅和搅和在一块,便能一举得男了。

折绾本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但当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她的神情又显得森然起来,“母亲,你逼长姐喝过几次呢?”

她想,至少要有一次。

她第一次去细细想长姐的生平,“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有子嗣的。嫁给?^鹤春好几年,她都没有怀上身孕……你应该很急吧?”

“后来宋?h娘又怀了身孕,想来就更加着急了。”

升哥儿莹姐儿跟川哥儿是同岁。只是早几个月罢了。

折绾闭上眼睛,很是能感受到那种绝望:“所以,所有人都在催她,催她怀孕――包括你。”

“人着急的时候,是会被影响的。再聪明的人,看来也不例外。”

“长姐喝了吧?喝下你为她调制的秘药。”

折夫人手紧紧的握在扶手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脸上隐隐透出惨白,实在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