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知道了心里有气, 却迁怒在三娘身上。”
折绾眼眶红起来:“哎,当时孙姐姐还哭着说日子难过, 整日里莫名其妙的就要被骂,勋国公还说她不会教导儿女――”
“天可怜见,她嫁过来的时候,继子都那般大了,还日日给她气受,哪里就是她能教导得了的。”
太后:“她就是太良善了!”
她道:“不说勋国公,只说她那些继子。若是我,一个孝字压在那群继子的头上,他们还敢跳脚?当年那个老大给勋国公纳寡妇的时候,三娘就该硬气些的。”
皇帝本不欲说这些后宅之事,但勋国公纳寡妇他是知晓的,当年他还笑话了勋国公好一会儿。
现在跟着太后的话细细回忆,道:“看起来勋国公家的大儿子有些本事,能哄得勋国公如此护着。”
太后:“欺负良善的本事罢了,这回不是又欺负良善百姓去了么?”
皇帝叹息,很愿意跟太后说说心里话:“朕真是生气――百姓永远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他道:“他们一辈子就活个田地二字,但就这点田地也要被抢夺,您瞧瞧,王德海案,他们明明有地契,但叫人盘问祖宗,一旦说不清楚,田就不是自己的了。如今勋国公府案更加让朕生气――几千亩的良田都敢因为洪水淹过变成荒地――”
他越说越气,拍着桌子道:“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朕迟早有一日将他们都杀了!”
太后:“是,这次被抢了田地的百姓实在是苦。”
她话头一转,又说起孙三娘:“哎,就跟三娘一般,也就是个勋国公府老夫人的名头了,还要被人看不惯。”
她看向折绾,“他家的老二和老三是不是也跟她一块关着呢?”
折绾点头,“是一块关着的。”
太后担心起来,“别欺负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