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偷偷的吐舌头,“我不知道嘛――那我从今天开始就认真学吧。”

于是不知道的字还是用圈代替,折绾叹气,“下回再这般,我就不准你从我这里搬花了。”

她牵着莹姐儿到花苑里面埋盒子,道:“要埋深一点,否则会被人挖出来。”

她挖得熟练,两人蹲在花下,莹姐儿歪着头好奇问,“大伯母也埋过吗?”

折绾轻轻点了点头,“是,埋过的。”

她也给李姨娘写过。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想过救赎自己的母亲呢?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

因着状元春三字,折绾还被众位夫人拉着要茶喝,“不求别的,只凑个趣――要跟状元郎同一拨儿的茶叶。”

“是啊,咱们这般的人家,倒是不求状元,只求上进些,将来对得起祖宗打下的基业就行。”

折绾笑盈盈应下,一家一家送出早就备好的用上等瓷器装的茶叶,道:“我也想求你们的喜气,他日金榜题名,可记得请我喝杯好酒。”

就是赵氏也在百哭之中强撑着病体过来要她给川哥儿和升哥儿留点:“自家人当然要最好的喝,你可不要因为巴结外人就不给自家人好东西。”

折绾总是能被她的话弄得啼笑皆非,道:“早就留了,已经给武先生和林先生送了过去。”

升哥儿的先生姓林。

赵氏眼巴巴的,“那就好――鹤春今日喝药了吗?”

折绾:“没有――自从母亲给他送了个妇人来,他如今便连去看大夫的话也不说了,何况是喝药。”

赵氏闻言大失所望。这段日子,她已经把自己五六岁到如今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三四遍――她确定自己是积德行善的。

她出身世家,父亲虽然不是嫡子,但最后也承袭了爵位。她自小跟着嫡祖母长大,很是得意,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父母兄妹都得让着她。